天地苍茫,古雪飞扬,天下至高点的无名锋上,因清华之死,藏锋和夏铭宇相遇了。
呜呜吹袭的烈风,似沧桑长箫吹奏出的旷远之曲,属于这片天地,属于这天地下立于巅峰之人。
淡色的薄唇微微翕动,藏锋吐出两个冰冷无波的字:“凤歌。”
夏铭宇听得一头雾水,脱口而问:“什么?”
手腕一翻,他将剑锋背在身后,跨步来到夏铭宇面前,沉默着低头注视他。
夏铭宇心中不爽,他身量极高,本是鹤立鸡群者,却不想这藏锋竟还比他高上半头距离,令他近距离注视不得不微微抬起脖子。
他靠近时一股带着寒冷的淡香飘来,气味极似绿茶与茉莉的混合,又冰冷冷的极为醒神。
藏锋语气依旧冰冷,却不回答夏铭宇疑问,而是说:“名字。”
又是两个字,但显然这次是询问,虽然夏铭宇对这人极为惜言的行为有些不满,却还是回答了:“夏铭宇。”
人家不愿废话,那他也不说其他。
藏锋点头,嘴唇翕动,又是两字吐出:“藏锋。”
这么一来一往,铭宇有些受不了,他天生能言善辩,话最是多,与一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互动太过痛苦,更何况还是这不喜言语的男人主动搭讪。
脸色有些黑,他带些嘲讽地说:“逝竹崖崖主大名谁人不知?藏锋崖主就是不介绍铭宇也知您是谁,一年前与雪山派掌门一战大获全胜,若是江湖中人知晓,恐怕崖主大名更是会震动江湖吧。”
听他如此说,藏锋就连眼角都未变丝毫,对他话中所有隐含意思无动于衷,只又说:“清华何在。”
见他问清华,铭宇眉间蹙得更紧,面露些微怨愤之色,看藏锋无表情的脸就觉怒气上涌,他一甩长袖:“清华早在当年为崖主封冰时便香消玉殒,此刻在从小长大的院里长眠呢!”
藏锋脸上依然没有改变,只又点点头,口中冷淡:“如此,顺路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