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宇倒是没反应,依然自顾自喝着酒,但宋挽月听对方如此一说,柳眉立刻倒竖,娇声斥骂:“元二少,本小姐与朋友秉烛夜谈,也碍着您了?!”
树下正是那天与宋挽月一同出现的元家二少,穿一身黑衣,面貌还算俊朗,但那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模样让人很是不爽。
只见他一拂衣袖,佩剑抽出,直指窗台上的夏铭宇:“本少爷不管你是谁,敢在元家地盘上干这龌龊的私会之事,就别想好端端离开!”
夏铭宇勾唇浅笑,也不因他言语生气,而是随意调侃:“元二少在树下埋伏了好多天,今日总算是憋不住了,大概是想我与挽月躺上了床,再抓个现行吧,如此一来,真是对不住元二少了,让您如此失望。”
元二被这话一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而宋挽月听出来夏铭宇的意思,先是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怪他明知有人监视还大摇大摆的来找她,后又怒火冲天地指责元二:“好一个元家二少!竟深更半夜埋伏在本小姐窗外,你是何居心?!”
元二还未来得及解释,却听夏铭宇搬弄是非:“哎,我说挽月妹子,这还有何不清楚的?定是元二少心仪你许久,却苦于无法将爱意说出口,只好每晚来到你窗下,以慰相思之苦啊。”
他说得摇头晃脑,煞有介事,气得元二浑身哆嗦,宋挽月被他滑头形象逗笑,很是凶悍地打了他一拳。
“嘶嘶……我说大小姐,您这拳头可不比普通女子绣花拳,打在身上是很疼的。”摸着被揍的胳膊,夏铭宇撇嘴说。
宋挽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那边元二可不会如此好打发,显然对方已经被气得够呛:“臭小子,立刻下来与我去见家父,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夏铭宇咂舌:“啧啧,我说元家二少,小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死无葬身之地的诅咒未免太过恶毒吧?”
元二终于不耐烦,纵身跃起,手中长剑一挑,直逼夏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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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宇面露朗笑,竟全没将元二放在眼中,手里葫芦一举,又是一口酒灌下。
元二气急,长啸一声,剑势凶猛,破空声刺耳。
右手一撑窗台,夏铭宇扭腰扫腿,硬是从最刁钻的斜下方踢中元二腰部,将他狠狠踹了下去!
夸张的大笑三声,夏铭宇掐腰站在窗台上,嘲笑那四脚着地的元二:“这美人闺房向来令众人趋之若鹜,但不经同意就要硬闯,未免下流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