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办法?”楼逸风问了自己唯一关心的问题。
“先留下来看看吧!”君韶白淡淡的道,随即眨眨眼,“不过,虽然因为莫离尘的缘故,我免了你们入门费,但是房租还是要付的。不多,一天五百两黄金。”说着,摊出了手来,“说吧!现在付还是赊账?”
对于比自己还爱财的人,沈予慕翻了个白眼,拿出了一块玉来:“这个可以不?”
君韶白伸出了一根食指直摇晃:“不行不行,爷只爱真金白银,玉器名画那种东西,不够俗,不爱!”
沈予慕:……
楼逸风难得见总让人无语的沈予慕也有被哽住的时候,笑了一下,还是将人揽了过来。有趣是有趣,但也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旁人欺负了去。于是轻笑了一声:“鬼影,韶白在探问莫离尘的下落。你确定……”
原本一脸贼笑,满脸淡定的君韶白闻言跳了起来,要去捂楼逸风的嘴。
更快的,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竹筏上。
墨色的练功服,手中握着一只墨绿竹笛,发束在脑后,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浓浓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那双眼幽绿如竹,五官硬朗,唇角微抿,一副少年老成的侠骨英姿。此刻正随意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见了人就变了副模样,扑了过去,双手抱着来人的臂膀,谄媚的笑:“不要听他胡说,我最爱的还是小竹。”
被称为小竹的人伸手敲了敲君韶白的额头,说了句:“别闹!”声音几分沙哑,似乎是受了伤。
君韶白只觉得,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某一处重合了。曾经,那人如世间唯一的煞星一般站在山顶,指尖滴着血,双目潮红……
“鬼影!竹……辉夜?”沈予慕呢喃出声。
竹辉夜似乎也有些奇怪有人还能认得出自己,转头看了沈予慕好一会儿。伸出了手,拍了拍沈予慕的头:“嗯!长大了!”
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人摸着头说长大了,沈予慕倒没觉得太过别扭。眼睛在竹辉夜和君韶白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然后笑着问竹辉夜:“找到了?”
“嗯!”竹辉夜点点头,“你也是。”
神情漠然,却比当时杀红了眼的狂态全然不同。好似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菱角会刺伤靠近的人。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渊源,觉得被晾在一旁的君韶白哼了一声,转瞬间,竹筏便靠岸了:“上岸上岸!引渡费三两白银,我先记在账上,等你们离开时一起付哟!”
说着,就拖着竹辉夜的胳膊,往里拉。
这是吃醋?
对于情爱已经开了窍的沈予慕对着楼逸风挤眉弄眼。
楼逸风笑着,低声对沈予慕道:“他是患得患失,生怕好不容易拐上手的人不要他了。”
难得见楼逸风调侃人,被调侃的对象显然不领情:“我这耳朵可灵着呢。怎么?不想我救他了?”说着话,扫了沈予慕一眼。
楼逸风与君韶白交情不一般,自然知道君韶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但其中的话意,却让一直在猜测的沈予慕挑了眉。
沈予慕颇为不信任的指着君韶白问楼逸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上古仙神?”
因为被指着鼻子,不爽指数又向上攀升了几个点,君韶白桃花眼一瞪,几分风情几分冷艳:“爷就是上古仙神怎么着?不服?想试试吗?”
沈予慕以躲在楼逸风身后的方式,回应君韶白的呲牙咧嘴。
“上古仙神?”竹辉夜简单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没有收敛张牙舞爪的姿态,对竹辉夜道:“曾经!曾经行了吧!我们说好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迁怒于我的!”
竹辉夜抱住了君韶白,看着他的眼,认真道:“我没有。”
君韶白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哼”的一声,停下了张牙舞爪的姿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克一物啊!
沈予慕在心中感慨着,走着路,突然双眼阖上,人往前倾。
楼逸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抱在怀里,才避免了沈予慕摔倒在地。不过就算摔了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因为他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