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僵持,麒麟不语,龙溯亦不语,直至半晌,灵兽长一声暴喝后,直将我拖入内室,这厮一把甩我在床榻,即欺身而上,口中直吼道,“青龙衍,算你狠!算你狠!”
麒麟摁我在榻上,只怕又要有什么淫猥情亵之举,而此际宫室内,非但龙溯跟随进入,就连碧螺,碧螺也尚在一旁,只道今时境地,我早不知该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羞耻不堪,慌乱间一抬眼,但见得碧螺双目盈满泪水,她不住以袖拭泪,转身即要默默退去…
眼见碧螺退去,我心中早已是大耻大悲混杂一处,无言可述,此际我正是绝望闭上双目,不再作任何无谓挣扎,哪料到即便如此,麒麟竟还不肯放过我,灵兽长当下将我双腕制于头顶,一挥袖唤起生发之灵阻于碧螺身前,厉声喝道,“站住!有人叫你退下么?”
碧螺为生发之灵所阻,又听得灵兽长厉声呼喝,一时抬首,正不解其意,而此际麒麟笑得极尽讽刺,他忽而一把捞起我腰身,直笑道,“龙衍,这是你的女人?数千年随侍身侧的一品女官,碧螺,对不对?”
麒麟问得古怪,今时尚不及我回神,他竟是慢条斯理撩开我所着不多的衣衫,暧昧笑道,“宝贝儿,你碰过她么?对女人,你行么?”
什么意思?这该死的东西什么意思?
灵兽长一言出,我闻于耳中,怒愤之至不觉满面涨红,而今时这厮依旧不紧不慢剥开我外衣内衫,他低首一口吻在我唇上,嬉笑直道,“本座什么意思,难道你龙帝陛下不知?哦,鱼兰公主,鱼兰公主怎么会是一尾小白豚?哈哈哈,你龙帝陛下真龙嫡血,她玄天护法鸿羽一脉,哦,你二人生了一尾小白豚,哈哈哈,龙衍,你这顶绿帽子…”
麒麟言语间愈加不堪,此际他本是笑得得色,奈何一低首见我难堪之状,竟又忽而冷下面色,大怒吼道,“什么鸿妃?什么公主?狗屁,还不都是你这贱货为了与凤百鸣那厮暗度陈仓的幌子,是不是?是不是被本座说中了,是不是?!”
灵兽长发了疯一般地嘶吼,而龙溯立在一旁,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漫溢着无尽的鄙夷与嘲讽,今时这宫室内,徒剩下碧螺高声为我辩驳道,“不是的,你们不能这么侮辱陛下!”
奈何碧螺位卑言微,而如今境地,我内心为耻辱腐蚀,早已千疮百孔,一时间我羞愤之至语无伦次,竟只知不住道,“鱼兰是朕的女儿,她就是朕的女儿!”
我连声强调,麒麟却笑得益发讽刺,此际他不理会我再多言语,竟是复将我摁倒于榻上,片刻,这厮一把抚上我腰际,暧昧揉捏,甚至他五指游移,竟隔着衣料拢于我下身欲望,连声嗤笑道,“还嘴硬什么?本座不过才碰你一下,你就抖成这样,若是本座再疼爱你几分,你龙帝陛下早该化作一湾春水,瘫软于本座怀中…,呵呵,要不然本座这就好好疼你一番,正好让这随侍女官好好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龙帝陛下在男人怀里有多妩媚诱人,也好让这些个女人,个个都自叹弗如!”
麒麟言至此,一阵大笑,他说着一把将我翻转过身,一抬手即要撩开我衣衫下摆,而今时的我…,我恨到十指爪甲掐入掌心,道道血痕,我恨到一口利齿咬在自己臂上,血肉模糊,我…,我甚至快要崩溃了…
片刻,麒麟已撩开我衣衫下摆,他一掌抚于我臀上,极尽淫亵,而此际我羞耻怒骇已至绝望,茫然中埋首于枕被间,周身发颤,难道说今天,我必是逃不过这不堪一幕么?
一时正是闪神,尚不及麒麟再有任何动作,我竟忽闻得碧螺一声轻唤,此际碧螺哀声,声声泣血,她足下移步至这榻旁,泣涕直道,“陛下,奴婢这一辈子也见不得你受这等苦,陛下,你莫要怪责自己,更莫要生气绝望,会有人来救你的…”
碧螺言语劝慰于我,而我本是埋首枕被间,羞于面对她,半晌,我方欲略直起身来点头应答,哪料想今时尚不及我回首,碧螺她…,她竟然一头直直撞向这宫室梁柱,她这是要自裁!
“碧螺!”
我回身,眼睁睁只见碧螺撞上梁柱,眼睁睁看她额角血迹缓缓流下,我觉得自己是疯了,我早顾不得被困麒麟怀中,早顾不得衣不蔽体,羞耻难堪,我只知疯狂将碧螺揽在自己怀中,碧螺,碧螺,为什么事到如今,我竟连你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