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中被一条细长的指头点着,有点不敢动,觉得齐豫风的此刻神情非同一般:“呵呵。”他只能傻笑一下,也礼尚往来地点点对方:“爷也是,眉毛都白了...”
然后顺势拉开那只随时可能戳瞎他眼睛的手,没话找话地胡扯:“不过虽然眉毛也白了,头发也白了,但一看就知道,爷要是老了也是好看的...”
启中被人吻住,雪花飘落在二人的眼角眉间,一丁点的凉意带来十分的缠绵。
两人回到屋里,启中的肩被齐豫风揽在怀里。对着一只小火炉烫着一壶酒,齐豫风一边哼唱:“雪纷纷,掩重门...”一边替启中揉搓着双手,见怀里的人像是呆了,又拿嘴去啄这对方的脸颊,用了点力:“不由人...不断魂...”
鸟架上的红顶鹦鹉夹着嗓子学舌:“不断魂呐不断魂——”
齐豫风听了笑开,松开手,起身去揪那只鸟头上红色的翎毛:“蠢鸟,爷在路上教了你那么多话,到现在还只晓得听什么说什么...”
鸟被揪疼了,把记下的诗词歌赋胡乱朝外丢,末了落在一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里,反复聒噪。
启中瞅瞅自己身上的花团锦簇,嘴角抽动,老王八跟他玩得越来越高级了嘿。
搓了搓手,轻盈地跳到那人宽阔的肩背上,大腿用力夹住对方的腰身,双臂圈着齐豫风的脖颈:“这洋鸟哪有我的鸟有意思,”他咬了咬齐豫风的后颈,“爷不来试试?”
齐豫风笑了,吩咐人把鸟架提开,双手搂住他的膝盖窝:“简直放肆,真想骑到爷的头上来了?”
启中把叫伸到对方阴部揉了揉,在他耳边发骚:“我可不敢,只是玉足兄想爷那只位又粗又大的弟弟了...现在爷能射,就射给他好不好呀?”
于是齐豫风就放任地背着他。
因为要分神架着一个人的缘故,下身的感觉变得特别明显。足部不如手指灵敏,但那种笨拙又像与生涩挂钩,无端显得更加刺激。齐豫风这次出海在生理上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治疗,虽然还是硬不了太久,但偶尔却能出一回精,他淅淅沥沥地射在启中光滑的脚背上,心里的一处又酸又痛的角落被一股热意涨得满满的。
“爷射得好多...”背上的妖精用鼻尖在他的后颈处轻轻蹭。
当时贞操带是给他拆了,但齐豫风这王八蛋像是从中得了启示,成天往他屁眼里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今天老王八已经舒服了一次,想必不会再拿什么太过分的东西折腾他。这样想着,他在那人的背上叫得更欢了,只盼着单单用嘴就能把对方骚腻了。
不过齐豫风显然没这么容易腻。
翻出一个倭人大夫给他的手札,比着手札的记录拿出一盒调制好的油膏。他见夏启中已撅着屁股在床头趴好,不禁又微微一笑。掐了掐粉嫩的臀肉,他解释道:“上次进不去,你也遭罪,如今我得了不少好物,可以让你少吃点苦。”
扩张后庭这个业务,夏启中能不熟练吗?但老王八的手段着实让人吃不消呀!听见解释后,启中的腿抖得更凶,亲爷,那驴玩意儿根本就不是用来插人的,再怎么扩张他恐怕也适应不了呀!还不如保持现状在外头玩玩花样算了,齐豫风真要是好了,他担心自己也就废了。只希望自己被玩残了以后,这王八能大发善心把自己再卖回玉梁楼。
耳边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启中回头一看,齐豫风手里正握着个糖葫芦似的东西。只是那糖葫芦颗颗有那得道高僧胸前挂的佛珠那么大,看着都叫人害怕。油膏涂了厚厚一层,在烛光的映照下又邪又淫。
“啪”他屁股上先是挨了一掌,伴着齐豫风明显兴奋起来的声音:“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是又迫不及待想要了?”
启中觉得自己今天很不在状态,心里凉凉地浪不起来,垂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说话!”又是一掌,仿佛回到二人初见的时候。
见那人一直不声不响地实在没趣,齐豫风把手里的东西搁了,上前搂住他:“怎么了?”
启中揪着眼前的衣领,小声嘀咕:“还想听爷唱歌。”
“《洞仙歌》?”
启中摇头:“那天爷唱的什么花枝也好听...”
齐豫风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沉默半晌,问道:“那首...原来你不知道?”
启中又摇头。
“罢了,”齐豫风的瞳孔缩到针尖大小:“既然你不知道,以后也不必再听,不是什么好词。我教你唱别的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地奇怪了起来,有时启中只是在安安分分地吃东西,就被齐豫风遮住眼睛警告他“不准发浪”;他真的不怀好意地浪起来,又往往被推开。倒不如最开始在柴房的时候那样相处起来明明白白。
那个“糖葫芦”是他见到过的最后一个东瀛器物,那天过后齐豫风都不再炮制他。有时压着他嘬了一会也就算了,他也常常以玩射齐豫风为己任——这个任务也相当容易。最后弄得两人之间的肉体关系越发清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