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那就和往常一样,快帮我解开再拴上好了。我要憋死了!”启中推了推床头正在顾自生闷气的人:“快出去。”
四少回头瞪着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启中翻白眼,争什么争,我也死一下明个志?“少爷,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先等我尿出来再说好不?”
齐豫嵩小脸一红,风一样地跑出门去。
跪着的两人赔笑:“阿启,我们二人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可别怨罪则个...”
启中眼里再也兜不住泪,比着手势叫两人上前。齐豫风,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束缚被解开的一瞬间,下身就失了禁,一阵暖流喷射,溅湿了他的会阴与股沟,启中双目失神地盯着自己漏尿的器物,终于忍不住小声
地啜泣。
“怎么了!”齐豫嵩听到声音冲进来,直勾勾地望着启中失禁痛哭的模样,怔怔地走上前,推开左右,伸手抱住他,轻轻拍打:“不哭,不哭,不要怕...”结果怀里的人哭得更凶了...
“齐举人...”又是刚才那人开口。
“你们还要做什么?他都这样了!你们看不见吗?”
那人垂下眼,徐徐道:“夏公子一整日不曾排泄,一次,是排不尽的,需我二人继续为他按压肚腹,否则,于身体有大损伤。”
“知道了,你们下去,我给他弄。”
“这...”
“少废话,滚下去,否则叫你们如愿,以死明志!”
两人慌忙退下。
“乖启中,他们走了...”启中停下抽噎,忽然意识到被一个小雏鸡像个小娃似的抱在怀里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好在他大多数时候脸厚如城墙,不太怕丢,觉得略略缓过神来就试图要挣脱箍着自己的两条臂膀。
“别动,”齐豫嵩用下巴卡着他的肩膀,手指伸向他的腹部,由轻到重地施力:“他们说,你还没尿完呢...”
气息划过耳廓,一向清亮的声音忽然变得呢喃湿润:“不过,你都尿了一床了,尿得到处都是...”
“跟小狗一样...”
启中听到这些话,一句赛一句的羞耻,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异常的粉红从耳根炸到脚尖,马眼里继续涌出股股尿液...
“哎呀,你尿我腿上了!”启中闻言鸡巴一抖,羞得浑身滚烫,耳边的人还持续不断地响起天真又色情的陈述:“不好,你尿得我一身骚呼呼的...”
“不要说了!”他挣扎着起身,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向恭桶,扶着鸡巴对准桶口,却浑身抖得尿不出来。身后响起口哨声,最后一点液体喷薄而出,腮边发凉,不受控的眼泪又溢出来了。
尿液汗液和泪水把他弄得一塌糊涂,他无力地推搡着一脸无辜的齐豫嵩:“你走你走,谁让你进来了...以后你都不许来...”
“为什么?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城北苏糕铺子出的桂花酪你可尝过了?...”
“尝什么尝,我吃不下...你快走吧,我每天都要经这一遭...我...”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看见齐豫嵩也红着眼眶带着泪:“二哥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齐豫嵩这小纨绔哭了。
“你哭什么?不准哭了!”启中绞着手,扯开话题:“叫人烧水洗澡!都是举人了,哭哭啼啼让人笑话...”
两人洗了一个十分温馨的澡,你给我搓搓背,我给你挠挠痒,启中的心上又觉得暖洋洋的,仿佛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日子...虽然记不大清了...
早上起来,兰君的脸出现在浣花院门口,不,应当说,兰君臭着一张脸出现在浣花院门口。
启中现在看到他,嘴里就发苦,追忆起自己在夕阳下嗑着瓜子的时光。张王二人刚走,晨间出恭问题已经解决了,他一时身上还是比较舒畅愉快的,所以十分不想见到代表厄运的兰君。
“等等——”他望着兰君走过来,用手捂着眼睛:“我还没起床,你晚点再过来!”然后倒退着想退回房里去。
兰君不管他,朗声道:“二少爷走之前说了,如果四少爷前一日来浣花院,便要我第二日卯时叫夏公子起床,督促您扎一个时辰马步。昨天四少爷来过了,所以夏公子请开始吧...”
扎、马、步?三个字铿锵有力地砸到启中脑子里,让他恨不得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