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翊冷着一张脸,四处寻找聂不凡的踪影。最后还是绑架了花姑娘,威逼利诱之下才在鸡窝中找到目标。
聂不凡蹲在一角,对着正立在草垛上的一只黑鸡说道:“大器,你脾气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你的弟弟妹妹呢?”
黑鸡昂着头,态度倨傲。
聂不凡从旁边捧出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黄鸡,凑到黑鸡面前,淳淳善诱道:“你看,弟弟多可爱?毛绒绒,圆嘟嘟,是不是有种萌翻的感觉?”
黑鸡猛地张开翅膀,朝小黄鸡尖叫一声,吓得小黄鸡浑身绒毛一竖,嗖地一跳,钻进了聂不凡的衣服中,一抖一抖。
聂不凡怒了,拍了它一掌,教训道:“你这家伙,长得这么搓,性格还这么差,等长大了,哪会鸡妹妹看上你!”
黑鸡偏过头,不屑一顾。
它的长相以鸡的标准来说,确实有些不合规格。头部到脖子处的毛是白色的,其余部位全是黑色。嘴巴带着倒钩,眼神凶狠。头上没长鸡冠,明显是种残疾。
聂不凡又有些不忍,放缓语气道:“没长鸡冠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因此愤世骇俗,生活如此美好,脾气何必如此暴躁?无论你长成什么样,你主人我不会嫌弃的。”
黑鸡似乎很生气,拍着翅膀厉啸,周围的草屑被它扇得四下乱舞。
聂不凡不在意地拍开头上几根稻草,正要再说,李翊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它其实根本不是鸡吧?”
“嗯?”聂不凡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鸡,疑惑道,“不是鸡?”
李翊指出真相:“它明显是一只幼鹰啊!”
“鹰?”聂不凡的目光在黑鸡身上不断扫视,小家伙挺着胸,傲气十足。
聂不凡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有点怪,还以为是先天不良呢?”
黑鸡,不,黑鹰大器愤怒了,飞到聂不凡头上狠命践踏,然后气咻咻地飞走了。
聂不凡顶着鸡窝头站起来,对李翊耸耸肩道:“就算是一只鹰,也抹杀不了他坏脾气的本质。”
李翊盯着他没有说话。
聂不凡又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在这做什么?”
“你觉得呢?”李翊语气阴森,凌厉的目光配上他的黑眼圈,那真是怨气十足。
李翊没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夹带着他就朝住处走。
聂不凡挣扎无力,干脆像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任他搬运。
李翊臂力惊人,只用一只手就撑住他的重量,步伐依然稳健,面不改色。
走进浴室,李翊用脚踢上木门,只听嘎吱一声,上次被张君实踢坏一次的门再次惨遭蹂躏,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李翊将聂不凡从身上扒拉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聂不凡拽着腰带,身后往后仰,扭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脱你的就好了。”
李翊用鼻子哼了一声,动作不停,三下两下就把他脱光光,然后抱着他一起走进了水气蒙蒙的浴池。
“你还没脱呢。”聂不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