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三卷

皇帝这才放了心,点点头上床去准备睡了。

季衡第二天早早就出宫回家了,也并没有到皇帝跟前去请辞,皇帝刚练剑完毕,身上还带着一股汗气,张和生小跑到他旁边,说,“季公子已经离去了。”

皇帝并不惊讶,他每次逼了季衡,结果总会是这样。

皇帝现被季衡拒绝得心里既是难受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他放下季衡,他自是放不下,要他将季衡逼得只能入宫为后,他又并不想和季衡闹得那么僵。

皇帝第一次觉得,爱情竟然是这么让人为难事情。

乐起来让人觉得死了也甘愿,痛苦起来也是觉得死了也比这个好受。

但是总归是不能去死,而且想也不要去想。

季衡回了府中,季大人昨晚被宫人说季衡被皇帝留下了时,季大人是心思十分复杂,但是他却没有去皇帝那里闹一场把儿子带回家胆子,所以他也就只能是心思复杂了一番而已。

季衡一大早回来了,到内院时候,季大人正挨许氏骂。

所以整个内院都没有人,伺候丫鬟们全都退到了院子外面去,不能里面听。

季衡被婆子求着说,“太太和老爷之间闹起来了,大少爷,您赶紧进去劝一劝吧。”

季衡进了院子,然后又让人将院门关了。

季衡走进了正屋门,就听到花瓶被摔地上声音,声音是从许氏那边稍间传出来,季衡走过去,唤了一句,“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稍间里季大人满脸涨红地站屋当中,许氏则是站一个花几旁边,那里原来有个花瓶,现花瓶则摔碎了屋中间,连季大人鞋子上都有碎瓷片,许氏一向冷静,能够气得砸东西,可见她不是一般地生气。

季衡出现让许氏和季大人都愣了一下,许氏瞬间反应过来,伸手一摸脸,然后赶紧冲到了儿子面前来,拉了拉他,问,“衡儿,没事吧。”

季衡知道他母亲所担心是什么,却故作无知,道,“母亲,您和父亲生什么气呢,都老夫老妻了,还生什么气。”

许氏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事。”

季衡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父亲将治理海患折子递给了皇上,皇上留了我讨论此事,之后就晚了,我就留偏殿里睡了一晚,一大早宫门一开就回来了。”

许氏这才松了口气,嘴上却说,“皇上也真是,他留你父亲谈论不就成了,做什么留你。”

季衡笑了笑,也没答。

季大人则也是松了口气,问,“谈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