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十分心疼儿子,让抱琴带了些吃上马车,季衡马车里,也一直睡觉,等到了丹凤门,他才醒过来,清晨冷空气刺激下,才彻底醒了,又开始一天生活。

这一天杨钦济依然没有来上课,不过赵致祥倒是来了,病病歪歪,上课精神也不大好。

皇帝看季衡脸色也不大好,一副倦倦样子,课上到半途休息时,他就让小太监送了参茶来,一人一碗,季衡喝了参茶,精神才稍稍好些了。

上午课结束,午时要用午膳前,坐西侧休息间里,皇帝就很担心地询问季衡,“君卿,你身子没事吧,朕看你今日脸色发白,都没有血色。”

季衡对他笑了笑,说,“根本没事,就是昨晚睡得太晚,只睡了一个时辰,瞌睡得紧,除了想睡觉,也没别了。我看永昌侯世子倒是比我身子差多了,只是勉勉强强能够来御前伴读,还不如让他下午就回去,好好养着身子。”

皇帝一想也是,就招来小太监去对赵致祥传话。

没想到赵致祥却说自己没事,希望留下来下午上拳脚课。

皇帝也就无话可说了。

午膳后皇帝让季衡睡了午觉,下午季衡精神就要好不少,下午课上,赵致祥就来找季衡说话,说,“大伯府上,四嫂子事情出了之后,四哥家里日子可没有之前好了,君卿,你是四哥好友,你有时间话,就见见他劝劝他吧。”

季衡没说昨晚就见过赵致礼事,只是问道,“他怎么了?”

赵致祥蹙着细致眉毛说,“四嫂肚子里孩子没了,家里都责怪他。孩子没了,总要伤心吧。”

季衡因这句话倒沉默了下来,他自己从没有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孩子没了到底会多难过,他想了一阵就点了头,说,“我知道。”

邵黎是个一天也没几句话人,和赵致祥关系,倒好了起来,经常指导赵致祥拳脚动作,下午放学后,皇帝又留了季衡一阵子,两人说了些话,季衡才回去了。

季大人和赵致礼几日后就下了江南,赵致礼走时,是风风火火而走,季大人则是乘了一辆马车,没有要人相送,一个清冷早晨安静地离开了京城。

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季大人是穷苦过来人,就是深知这个道理。

这些年为许大舅疏通关系,将生意越发做大,而且分散生意来做,这样可以不太引人注意,许大舅这才没几年,身家恐怕隐隐有江南首富之势,只是他这几年到了广州去,也算是避开了江南一带风头,而且将精力多放了海外生意上。

季大人自然不是个无谋之人,这次下江南如此凶险,他当然不会毫无准备。

跟着他江湖人士,就有十几个之多,而且还买通了黑道上关系,所以季大人人身安全,倒是可以得到保障。

张先生之前一直十分担心,后也放下了些心,留京城,一心坐镇后方,辅佐起季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