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这副模样,落在池元白眼里简直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池元白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泪水,仿佛是在心疼他所遭遇的种种。

可湿润的脸颊无论无何也擦拭不干,池元白亲吻着他眼角的泪,温声安抚道,“别哭了,水流光了等会下面就不够用了。”

氛围烘托恰到好处,他今天还多的是时间去享用眼前的男人,眼前琳琅满目的玉器,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配着男人洁白无瑕的皮肉甚是好看。

他尤其喜爱折磨别人,只让人在这些事上体验到痛楚。

门口忽然响起了门铃声,被打搅了好兴致,池元白沉声问,“是谁?”

“客房服务,您叫了红酒。”

池元白是酒店的股东,这间房也是他的私人vip房间,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叫了红酒来助兴,神情不舍的从宁韫身上起来,道,“等等我。”

第65章 绿茶被打脸

宁韫湿红着眼睛,瞳孔失焦的望着头顶虚空的一处。

难不成还真听信了这几日柯弋假意待自己好的那几句话么?杀人尚不诛心,倘若他继续留在星城,恐怕等待他的归宿都是一样的。

在许久之前,柯宏郎曾经帮过他,待他好不容易拾捡起尚且还算体面的自尊,而柯弋竟是和池元白勾结,和一个他最不想提及的人,真就将他当成了一个肆意玩弄的轻贱之物,那几个月的温存,犹如恶魔亟待伸出的爪牙。

池元白将门刚打开,门口的服务员竟是不等他吩咐,忽得有人踏入房间,池元白眉头一沉,正要出言教训。

他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人一把按在了门边上,多年的饮酒作乐让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如来人强健。

待看见男子的模样后,池元白嘴角弯起笑,“季总,别来无恙。”

“混账!”季成晏的眼睛里浮着殷红的血丝,在得知出租车来过这处酒店后,他就立马联想到了池元白。

宁韫平时从不与人有过仇怨,唯独池元白锱铢必较,小人心性,次次将宁韫逼到绝境。

“季总这番过来,是要和我一起么?”池元白暧昧道,“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分享。”

季成晏看见了屋内摆放着的道具,嗓音森然道,“听说池总从小就待在那种地方,耳濡目染久了,想必也是亲自体验过的。”

“……”这一番话让池元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出生,他母亲和池铭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幼时他并不在池家,而是随着母亲一起生活在杂乱无章的红灯区,那里每天都滋生着罪恶,他看着女人有时不回家,有时带好几个男人回来,凌乱的床褥,喝醉酒的男人甚至差点将他错认成女人。

直到成年,因为池家的长子实在是窝囊,他才被接了回去,多年生长在暗处的扭曲怨念如藤蔓般疯长,直到他掌控了池家的权势,池铭至今都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他才好似真的和过去的一切脱开关系。

他的眼神里淬着狠毒,嘴角仍旧习惯性的弯着,“那季总又如何呢,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密的滋味不好受吧?”

季成晏面色低沉,他过来并不是同池元白争辩这些的,他松开了池元白。

宁韫阖着眼眸,全身抖得厉害,季成晏看见束于头顶的皮环和脖颈间的淤痕,眼底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覆在了男人单薄的躯体上,嗓音温和道,“学长,不用害怕了。”

“……”尽管听见熟悉的声音,可宁韫还是没有从那阵冰冷刺骨的寒意里缓过神来。

池元白站在一旁,他知道今天只能算做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些季成晏没有注意到,反正来日方长。

今天季成晏算是犯了他的大忌。

只是现在还不能和季家真正作对,见季成晏将男人抱到了门口,他低笑道,“其实这间房借给季总也无妨,不正好解你相思之苦,让你得偿所愿。”

宁韫的身体骤得变僵。

池元白又道,“季总意下如何?”

季成晏沉着脸,“不用。”

看着铺着瑰丽羊绒毯的走廊里,季成晏逐渐远去的背影,池元白眼底的怨毒露出了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