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把林光希推倒在床上的玫瑰花里,挟着许久不见的情思深吻下去,林光希被他亲得一时迷糊,轻轻喘着气说:“我、我没有那个……”
沈懿道:“我不是送了你一个吗?”
林光希这才想起来第一个礼物,“一个哪里够?”
时间不算晚,但是他们两个都不适合出去买,被认出来怎么办?这个又不能让别人去买……
“摸。”沈懿亲吻着林光希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因为染了一丝情欲,声音低沉又喑哑。
林光希红着脸在他衣服里摸摸,然后掏出一小把拆去包装盒的小袋子来,“你怎么还带着这个来?不害臊。”
沈懿失笑,和他抵着额亲昵地蹭,“作为一个已婚人士,我带着这个来老婆的剧组探班,应该很合情合理吧?”
林光希哼哼唧唧,然后说:“那把灯关了。”
沈懿听话地关了灯,在一室玫瑰的清幽香气里轻轻说:“这才多久没见,害羞了?”
林光希攀着他的后颈没说话,虽然有一点,但主要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被沈懿发现他锁骨的淤青。
……
……
事后沈懿去放水,林光希懒懒地趴在被窝里不想动,连洗澡都不想去。沈懿来抱他,林光希匆忙间随便抓住一件衣服披在肩头下了床,自己去了浴室,然后把跟上来的沈懿往外一推,“我自己洗就行了!”
说完砰地把门摔上。
沈懿微微发怔,甚至怀疑是不是刚刚自己哪里没有让老婆满意,不然平时应该温存厮磨的事后,老婆怎么是这个翻脸无情的态度?
洗手间里林光希脱了衣服站在镜子里照自己的锁骨,可能是因为刚刚运动过,身上情韵未褪,满身红潮,衬得锁骨那块青紫的淤伤更加明显。林光希叹了口气,一下想起以前他拿手机砸沈懿,把沈懿锁骨也砸了老大一块淤青出来,小半个月才完全消退。
不知道沈懿这次会在剧组陪自己多久,但肯定瞒不过他小半个月吧?
林光希对着镜子兀自发呆。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酒店的洗手间和浴室是整体设计,不是他们家里那种洗手间和浴室中间还有一道门。林光希还站在镜子前,沈懿推门进来给他送睡袍,老婆刚刚什么都没拿就进去了。
林光希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沈懿手里的睡袍噗地落地,他眼里满是细密的心疼,大步上前握着林光希的两肩看着他的淤伤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伤的?”
林光希伸手盖了一下,“就前几天,拍戏受伤不是很正常嘛。”他上部戏吊威亚什么身上也动不动青青紫紫的。
沈懿把睡袍捡回来给他披上,忍不住在他脑门轻敲一下,“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肯跟我开视频,怕我发现?”
林光希抱着他的后腰用撒娇哄有生气迹象的老公,“不是怕你发现,是怕你担心。也没有很严重,现在都已经不疼了。”
“怎么弄出来的?”沈懿叹息,他知道拍戏不可避免会受伤,这样的淤伤甚至都不算什么值得说的事,但此时仍万分心疼,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得有多痛。
林光希笑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有场互殴的戏,不小心被道具砸到了。”
沈懿把林光希放进一池温水里,让赵荔去买药油,一边给林光希洗澡一边谴责他,以后再隐瞒受伤,就家法伺候。
林光希两颊潮红,不是刚经历过家法嘛。
很快赵荔送来了药油,沈懿淋在手上搓热,然后去推林光希肩上的淤青,将瘀血揉开会好得很快。
林光希一开始还能忍,很快就开始痛得眼尾冒出生理泪水,一直在叫疼,不想继续了,反正淤伤放着它自己没几天就会好的。
“你平时不疼吗?抬手的时候会不会痛?”沈懿轻哄他:“我轻一点好不好?”
之前他的锁骨被林光希砸青的那几天,一直会传来无法忽视的钝痛,活动的时候也会牵扯到伤。
林光希乖下来,沈懿放轻了动作,慢慢去揉他的伤。
坚持没一会林光希就放弃了,“我不要了,太疼了!”
沈懿无法,只能停下,把他头发吹干后收拾好卧室,哄老婆睡觉。
翌日早上有排戏,林光希天蒙蒙亮就得起床去片场,沈懿当然是陪他一起去,他们早就公开了,不用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
早饭后林光希去和一个青年演员对戏。
剧本是恶男恶女千钧一发的智斗复仇,林光希是斯文败类型的大公司总裁,背叛了婚姻和认真经营家庭的完美妻子,妻子也是个不好惹的白切黑,发现丈夫背叛自己更毁了她最为珍视的家庭后,开始一步步设局,誓要让这该死的男人身败名裂尝尽一切痛苦。第一步便是从丈夫的公司下手,她利用了自己的美貌和身体从一个爱慕她许久的小狼狗那里拿到了丈夫公司的财务漏洞,一点一点开始创造深渊。
饰演小狼狗的是圈子里已有名气的青年演员金蒙,二十出头,长得英俊帅气,性格倒是和戏里完全相反,很乖巧安静,和帅哥编剧是一对小情侣,林光希无意在化妆室撞见两人在接吻才知道。
林光希今天有跟他的对手戏,此时刚走过去,金蒙却是忽然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对戏时也声如蚊蝇。
林光希莫名其妙,平时都好好的,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对完戏林光希要走时,金蒙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特别小声地问,“林老师……我能问您一件很私人的事吗?”
“什么事?你问吧。”林光希无知无觉,能说的他肯定说。
金蒙红着脸犹豫了好半天才低头问道:“您和沈先生……那个的时候……很疼吗?”
林光希:“……”今天沈懿跟他一起到片场,他还以为金蒙是要问跟沈懿有关的事。
也确实是跟沈懿有关的事呢。
金蒙问这种事显然非常不好意思,也知道不该问这么私密的事,他的脸红得像傍晚被夕阳染透了的云霞,但还是硬着头皮杵在原地没有走。
林光希忽然反应过来,金蒙就住在他隔壁!
他的浴室和金蒙的卧室只隔着一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