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跟出去,乖乖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巨佬来回踱步,向自己投来一道冷静又不容置喙的视线,顿时紧张地挺直了背脊。
“姚粒。”沈懿开口了,声音还是如往常那般温和,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光希醒来后,他家里的事请你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姚粒先是一怔,后知后觉地点头,就算沈懿不说,他也没打算主动告诉林光希。
一个人被雷劈过,他转脸忘了,没道理你非要凑上去告诉他你被雷劈过吧?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沈懿的语气平静而客气,“谢谢,今天辛苦你了,现在也已经很晚了,让文森送你回去吧。”
靠在门口的文森一耸肩,这是一口气把他俩都打发走呢。
姚粒听着却是皮一紧,开什么玩笑让文先生送他,他宁愿自己跑回家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那我明天再来看光希。再见沈先生再见文先生!”说罢拿上自己的外套就突突跑走了。
深更半夜的,医院附近根本就打不打车,沈懿怎么可能真的让老婆的好朋友自己回去,便看了文森一眼。
文森认命穿上外套,“知道了,我去送他。清浦那边你处理完了回来的?”
“没有,你接手吧。”沈懿淡淡道。
“ok。”文森点头,出去追姚粒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姚粒站在医院门口的寒风里冻得在原地蹦蹦跳跳,脑袋上顶着一层雪花,不住地看手机里毫无反应的打车软件。淦!怎么没有人接单。
文森从灯光下走来,远远就看到姚粒像个没人要的小鹌鹑一样在原地瑟瑟发抖,他不自觉发笑,走过去道:“这附近的公共交通并不便利,时间也很晚了打不到车的,我送你吧。”
姚粒皮更紧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麻烦您了,我让我爱人来接我也行。”说罢直接当着文森的面给臧一凡打电话,生怕文先生再次邀请,三番两次拂了这种大佬的面子,他怕自己折寿。
谁知给臧一凡打过去始终没人接听,姚粒尴尬地看了文森一眼,“呃……他可能在加班……”
文森每一丝金发似乎都在雪中发着光,晃得姚粒眼晕,他笑道:“走吧,我送你。”
“哦……谢谢您……”姚粒垂头丧气,准备等会皮绷紧点。
文森用余光看他,觉得更像只鹌鹑了。
沈懿重新回到卧房,他冰凉的双手此时已经让室内暖气烘热了,床上的林少爷也再次踹了被子,豪迈坦荡地在灯下晾着白嫩肚皮,凑近点还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小呼噜,很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结婚三年来,沈懿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光希,他平时见到的林光希永远是克制规矩的,他温柔听话体贴入微,晚上以什么姿势入睡就会保持一个姿势安安静静到翌日早上醒来,从不让沈懿听见任何有可能打扰他休息的动静。
什么时候像眼前这样过,睡相差,踢被子,睡个觉嘴里还没完没了的咕噜噜,也不知道是梦里在开摩托还是嗓子里有个帝王引擎。
强烈的对比却是让沈懿倏地一笑,如果林光希现在醒来,就能看到他眼中满天繁星都不及的温柔情愫,仿佛怀揣失而复得的珍宝,至死不愿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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