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进去内室和道长说话, 方黎就在外头,道观中央有一棵几百年的银杏树,平常这个时节在晋阳的银杏树都凋落的光秃秃了,这棵古树却是繁枝茂盛, 满树金黄,风一吹, 飘落满地。

方黎等着秦卫东, 就看见两个男人从道观里出来了, 走在前头的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紧接着后头那个比他高大多的男人就黑脸了。

“甘涔,你再在这里口无遮拦我真抽你。”

那男孩不太乐意:“干嘛啊,哥,你就帮我问问那个老老道长呗,这树真好看,咱能不能买了搬咱家里去我想天天看”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上车吧你。”

男人忍无可忍,拉着净乱说的男孩走远了。

方黎忍不住笑了一声,心说这男孩还真挺有意思的,道观里的东西也想买了搬家里去,他在周围转了转,就坐下歇了,没一会,秦卫东找不到他人,喊他进去。

秦卫东给他请了一个碧玺手镯,说是道长念过什么金光神咒的,能镇神避祸。

方黎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他们这种之前在矿上待久的,跟着老一辈耳濡目染,哪次开矿前不得拜拜。

回去的路上,他在车上拿出来,道观里的碧玺不见得是多好的成色,但方黎也不懂这些:“哪有男孩子戴手镯的?”

幸好这支圈细,秦卫东拿着镯子,给方黎扣在手上了,是淡玫瑰色的碧玺,方黎手腕子细白,戴上去,竟让人不觉得女气,反而有宁静的剔透,相称的很。

方黎转了一下镯子,秦卫东的电话就响了,他又忙工作去了。

回了晋阳,方黎的牙痛越来越严重,已经影响到了吃饭,就被秦卫东强行带着去看牙医了,补了一周的牙,方黎捂着腮帮子喝了一周的清粥,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他可怜,秦卫东说:“刚好,治治你这个毛病。”

把方黎气的够呛。

除了在家里,秦卫东交代杨小柳在外面也要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吃刺激,辛辣,尤其是重甜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