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舔舔嘴唇,不知道说啥。

彭超说:“咱们真是好几年没见了,得有七八年了,你俩现在哪儿呢?”

方黎跟他说在晋阳,彭超又说好不容易咱几个见面,干脆中午一块搓一顿,一行人在绥兴找了一家酒楼。

下车时,方黎才发现,原来彭超结婚了,还有个四五岁的儿子,小孩被彭超的老婆抱着,彭超说:“当时还说等你们来喝我喜酒,谁知道你俩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

方黎一时间,有些感慨,彭超的老婆挺朴素的,上到小学就没读书了,中午他们吃饭,她就在旁边喂儿子,话也不说,饭间,彭超说他们走之后,他就在酒厂干了两年,后来结婚了,手指让压瓶机压坏了一根,就没干了。

方黎这才看到,彭超的右手的食指指尖缺了一块。

“不过也不影响啥,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一家烟酒店,生意还成。”

等都吃的差不多了,女人才开始吃,方黎让服务员再加几个热菜,彭超说不用,这剩打包回去她热热吃就行了。

秦卫东把账结了。

方黎跟秦卫东要了钱包,在旁边的金店买了个长命锁,实心的,他付钱出来,说:“给小侄子的,那会儿没过来参加你的婚礼。”

彭超的表哥看到方黎眼睛也不眨的买了个大几千的长命锁,够他一年赚的,也不吭声了,彭超推了两下,最后让女人给儿子收起来了,又问他俩:“你俩呢?还没找媳妇呢?”

“没有,没合适的。”

彭超说:“你从小就挑,秦卫东呢?他现在当大老板了吧,得不少女的往上扑吧,从你俩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小地方的人。”

方黎说:“可不是。”

他确实不是,从开始就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两个人说了几句,彭超问方黎这些年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