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晖看着手机:“对对,说的太对了!还有呢?”

方黎又说:“还有就是,他从来只给我他想给的东西,他认为好的东西,是,他赚的很多,但他以为这就是对我好了?他有他的事业,我也有我的,至少是我热爱,我想证明自己可以的东西!可他听过吗他根本不听,他更不在乎我怎么想的!他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冯晖附和道:“对!太严重了!真是得重点听听!”

方黎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你在说相声?”

冯晖立刻说:“不是啊,我是怕这儿信号不咳咳!我是那个最近耳朵不太好使,我得强调强调!”

“让秦卫东那资本家压迫疯了吧你”

方黎又趴了回去,他想起乔时说的,他锤了一拳在床上:“对!还有!就是那个自由恋爱!自由平等的恋爱,我跟他之间根本这些年没有自由、也没有平等!所以这就不是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

冯晖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方黎在哪儿学的这一套一套的,不过为了那头的秦卫东能「聆听」清楚,他又把电话拿得更近了一点。

“你这说的太抽象了你知道你家那口子的个性我怕,我怕他听不懂啊,你得说清楚点,不然你让他那个性子反省到猴年马月,他也反省不出个屁来”

冯晖心说,他做下属做到这个份上,秦卫东真是该多给他开一份工资了!

方黎纳闷,他反问道:“我刚才还说的不够清楚?!总之道理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且,他知道他打我,我身上,我心里有多疼?我疼的在飞机上有多难受!反正我签约这件事就是我之前麻木不仁的觉醒!在秦卫东学会怎么尊重我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对了,更不会解约!我爱音乐!”

方黎说到激愤处,还宣誓了一嗓子,冯晖偷偷瞄了瞄电话那端,发现那段就是安静地听着,也没给他发什么信息,冯晖心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秦卫东是不是当领导当惯了,都这个时候还等着人家给他汇报呢!

不过想想自己真不能再给方黎做保姆了,这不着调的人谁爱看谁看吧,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问:“那个,能不能再具体点?比如,可操作点儿啊?”

方黎疑惑地问:“干嘛啊”

冯晖咳嗽两声,说:“你得跟我说说,我好去劝他啊,比如说吧,他得怎么做?你才能原谅他?”

方黎心说,冯晖这厮果然和秦卫东是一类人!根本不会想着自己去反省,就想着赶紧怎么哄哄人,哄好了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