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笑了一下,觉得也挺有趣的。

乔时在教他,更像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轻松的交流,偶尔他会引导方黎用英文跟他讲讲他感兴趣的事儿,方黎很久没和人聊天了,恰好乔时又很了解纽约,会顺着方黎的话说很多他感兴趣的话题,比如话剧、乐队的现场演出,还有百老汇的表演。

“从这里出发去carnegie hall还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你下次想去,我可以带你过去。”

三个小时的课时在轻松的氛围下结束,一点也不沉闷,至少不像他跟着秦卫东学习时一样,总抱着今天要学会多少的压力。

两个年轻人也熟络一些,方黎才知道乔时原来还比自己小上半年,他问:“你上学这么早,是在中国念书吗?”

“我哪里都念。”

乔时收拾了课本:“我的第一个继父是日本人,就在日本念,第二个是美国人,就在华盛顿念,后来是澳洲人,我就在澳洲做志愿者,现在的继父是个法国人,我妈和他生活在尼斯,我在这里读书。”

方黎“”了一下,心说不愧是外国啊,就是比较开放,不过乔时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一点也没有什么怪异的神色,就好像他的母亲恋爱也好,婚姻也好,自由都是天经地义的。

乔时看了眼时间:“黎哥,我觉得你的基础不错,应该差不多两个月,像去餐厅,酒店,还是逛街购物,日常生活都没什么问题的”

方黎听他这么说,还挺高兴的。

乔时似乎还有下一场兼职,他的手机滴滴滴在响,上面也有一个小恶魔的挂件,他一边在门口换鞋,一边塞了一张卡片给他:“黎哥,你有问题可以打我的号码”

方黎刚接过来,还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什么bar,手里的卡片就唰地一下让乔时抽走了:“对不起黎哥我拿错了!”

乔时飞速地将那张名片塞进了背包,从他那个好像能装进一个黑洞的黑色背包里又翻来翻去的。

但好像没找到合适的,他找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卡纸,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黎哥,下次上课前如果你对那本书后面的习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想不起来的的地方,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