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方黎惊得长大了嘴巴,他被秦卫东捏着手腕,还高举不下,见前面根本想把自己当空气的冯晖,和秦卫东扇完第一巴掌就大气不敢出的戚简,他赶紧伸手去捂秦卫东的嘴:“你是不是疯了呀..!你疯了呀..!还在车上呢..冯晖戚简都在呢..!”

他还要不要脸面了?他不要了,自己还要呢..!

“我知道..”

秦卫东再度抓起他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脸,又是足够重且狠的一巴掌。

“啪!”地一声,比之前的还响亮了、还重了,在车里,掌掴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秦卫东一字一句地说:“我错了,从今往后,只有你对我动手的份,再没有我对你动手的份。”

天呐..!天呐!

秦卫东是坐飞机坐疯了吧!!

方黎简直惊呆了..!他被秦卫东制着手腕,紧接着,秦卫东一连拿着他的手朝自己脸上扇了好几个巴掌,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一声比一声响亮,他每打一巴掌,就会重复一句,他错了,从今往后,只有方黎对他动手的份,再没有他对方黎动手的份。

车里,那掌掌到肉的掌掴声和保证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到前头的冯晖脸和牙都跟着痛了,心想着,还好他没找方黎这款的,秦卫东也是够不容易的了,为了哄老婆,当着他们这么没脸的事都能干出来了..

“够了..够了!”

眼见着秦卫东要拿起他的手再打第八个、第九个巴掌,方黎尖叫着,他奋力挣脱了秦卫东的钳制,他的手都打得很疼了,更别提挨打的人,秦卫东的脸颊那侧更是早已经泛起红色一片的累叠掌痕。

“打疼了?”秦卫东意识到什么,他抓着方黎的掌心,方才他挨了那么多巴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现在看到方黎的掌心红了,他皱起了眉,大抵是在骂自己,他捏着,轻声问:“手疼不疼..”

“当然疼了..!疼死了!谁准你用我的手打你的?”

方黎被他捏着掌心,心里满心是又委屈又心疼,他骂,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秦卫东,秦卫东捏着他的掌心,蹙着眉,心疼地轻轻地低下头替他吹着:“你说这样,才肯原谅我。”

“我何时说过..!”

他的话说到一半,似乎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前天晚上说过的话,方黎瞬时一个犀利无比的眼刀朝冯晖杀过去:“冯晖!是不是你偷偷告诉他的?!那是我的..我的气话!你把我的气话也跟他讲?!”

“天地良心!不是我啊!”冯晖立刻投降地辩道:“我可没说啊..!是你老公刚巧给我打电话,是他自己要听的..!我也说他,说你说的那些肯定是气话,谁知道他要当真啊..!他非要拿你的气话当圣旨听,我也拦不住啊..”

冯晖说得发自肺腑,方黎又瞪向秦卫东,秦卫东眼里只看到他红着的掌心,轻轻吹着:“是我自己要听的,黎黎,你不满意,回去我们再打,你看着,我会自己动手..,直到你满意..”

“你他妈动个屁..!”

方黎真的拿秦卫东没办法了..!那种气愤和心疼的心情交织混杂在一起,秦卫东还说对他没办法?他看是他从小到大都让秦卫东拿捏的的死死的,次次对秦卫东一点办法也没有才对罢..!

他的东西都在戚简的公寓,到了楼下,冯晖就立刻地、十分有眼色的带着戚简开车走了。

他心里说,秦卫东为了追回老婆也真是不容易啊,不会回去了真要还打吧,再这么打下去,明儿去公司他老总的脸往哪儿搁,关键是不能让戚简再看见了,这要是学会了,他可头一个受不了..

戚简住的小区就是普通的职工公寓,这些年在纽约住惯了高级公寓的秦卫东在楼梯上看到不知道哪家哪户堆的过冬用的煤球,就那么堆放着,不少煤渣掉落在外头。

秦卫东抱起了前头的方黎。

“干嘛..!一会儿下来人呢..!”

“你的鞋子会脏。”

秦卫东看了一眼,皱了下眉:“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

方黎哼了一声,一边掏钥匙,另一只手就照着秦卫东的头上打了一下,不重:“这里怎么了?这里不是人住的?我们以前要是有这地方住就不错了..!哦对..是我忘了..秦少爷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和过去大不相同了,这小地方当然看不上了..”

方黎把钥匙掏了出来,秦卫东听他揶揄,没说什么,他拿过钥匙,等拧开了一进门,方黎的脚还没沾地,秦卫东将他抱上了鞋柜,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是个极度思念、极度缠绵的深吻。

秦卫东光吻住他的唇不够,舔舐他的唇舌也不够,远远不够,他几乎以一种再也克制、压抑不住的爆发与侵略的姿态,将方黎的舌含进自己嘴里,再狠狠地吸住,就像一头盘旋多日终于找到自己巢穴的野兽,啃咬肆虐,仿佛都不够诉说着分离这十几天的朝暮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