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吧。”
“你给我滚去客房待机!”
当然,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傻x机器人责任的时候,那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只会在玩物上面浪费他的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元氏集团资金链薄弱的问题。
元星然又翻出他哥给的合作草案来,几十页的内容十分详尽,但仔细阅读后不难发现,这就是一张空头支票。草案承诺要在这项合作上注资五个亿,但是,他今天下午才查过元氏的账,账面上能动的活动资金也就几千万。这还是在撬杠杆,他哥这撬杠杆的手艺也真算得上是杂技级别了,环环紧扣,岌岌可危,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可是不撬的话那边银行利息都付不出。
他哥是真把明禛当成自己的弟媳了,要敲明禛的竹杠。
可是现实是明禛和他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明禛怎么可能同意这样一份草案?
难道去求李家?
元星然不自觉的也把主意打到了爷爷头上。
打电话回去,爷爷的声音很开心,爷孙俩聊了两句家常,元星然就拐弯抹角的开口,“你和李爷爷相处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这老李年轻的时候脾气不知道有多倔,处处跟我对着干,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死对头,这斗了一辈子临了还是在我面前服软了……”
元星然听完就没再说话了,他再怎么没出息,也不能让生病的爷爷再在他的宿敌面前丢面子吧。
看来还得从明禛身上下手。
满怀心事的元星然冲了个澡,回到卧室,开门一看,那个AI机器人像个人似得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床上,穿着他的睡衣,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你在这干什么,不是让你待机吗?”
“我来看主人是不是需要我的睡前服务?”
“你那也能叫服务?”元星然到现在还伤着呢,没好气道,“我不是一块盐碱地,不需要你每天打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他一整天都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坐着不爽,站着不爽,躺着不爽,又改成趴着,
“伤口还疼?”
元星然鼻子哼了一声,
“我帮你上点药吧。”
“什么药?”
“止痛消炎的,有助于伤口恢复。”
元星然的伤口确实很不舒服,已经一整天了,又痒又酸又痛,本来想找医生来着,但是被公司的事搞了一整天也没心思,而且这伤处难以启齿,毕竟,再见多识广的医生也没见过一个小处/男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饥/渴多缺男人呢,这要是传出去他元少爷以后还怎么混?
元星然看了看那管药的说明书,扔给他,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你给我轻点上药,我这不是硅胶,是有痛觉神经的。”
“好。”
对方指法轻柔,药膏冰凉舒爽,抹上以后顿时觉得伤口上舒服多了。
上好了药,AI又自动的给他按摩,手法不错,元星然一整天紧绷的腰酸得到了缓解,舒服的像只猫,慵懒的昏昏欲睡,越是放松,人脑有时候就会注意到一些之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元星然眯着眯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快睡着的时候,他灵光一闪,倏然睁眼,“等等,这药膏是哪来的?”
“买的。”
“你哪来的钱?”
明禛意识到有些说漏嘴了,一时语塞,“额……”
元星然起身翻过来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明禛急中生智:“刷脸支付。”
元星然看着那张和明禛一模一样的脸,不可置信,“你刷明禛的脸,给我买擦菊花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