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一回,周涧也对他湿漉漉的躯体起了反应,但什么都没有做。
白乔猛地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在周涧挑眉疑惑中。润红饱满的嘴唇翕动,片刻赧然道:“要不要我……帮帮你,顾忌脚踝伤的话,用手,或者嘴巴也是可以的。
周涧不由得差异了番,没料到白乔会主动提出帮他这种事,毕竟以往每次,都是在他要么命令要求,要么引导诱哄之下进行的。
“你确定么?”周涧喉咙沙哑地问,透露着十万分的危险气息,看着他抿唇却坚定地点头,摩挲着他滑嫩瓷白的后颈。
周涧的指尖慢慢向上移动,穿过发梢扣住白乔后脑勺的同时,挺胯前顶了下,隔着裤子,粗壮灼热的硬物压撞在白乔软嫩的唇瓣上,惹得两人齐齐哼出一声。
“张嘴。”周涧简洁道。
白乔的心脏仿若被提起,眼皮半阖,羞臊着面孔扩圆了嘴巴,周涧蓄势待发的狰狞凶器藏匿在单裤下狎昵地徘徊蹭过他湿热的口腔,呼出长尝地喟叹道:“宝贝儿,这可比你想象的困难得多。”
“仅仅这样,不就已经要受不住了吗?”
白乔眼瞳水光潋滟,唇周沾溢的涎液被揩去,沉默怔忪间,又被对方俯身安抚般吻了吻脸颊,捞着腿弯横抱到了床上。
他屁股接触到床上,意识才算迟钝回笼,手揪着被褥睫毛颤颤嗫嚅,试图再讨要一次机会:“我还、还……”
头被睡衣罩住,视线受阻。
“嘘,宝宝。”周涧截住他道,“好意心领了,但这些满足不了我,所以在我出来之前穿好睡衣吧,我可不想,一夜洗两次冷水澡。”
白乔听见脚步声远离,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耳根烫热地从衣服里钻出来,朝浴室偷偷撇去一眼,收回视线时不经意掠过衣柜一怔,重新凝望过去,发现那一侧未关上的柜门里,规规整整地摆放着自己的衣服。
怪不得。
原来周涧竟趁他洗澡的间隙,为他腾出了位置,并替他将行李箱中的衣物都整理好挂起来了。
这个家,蓦然间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周涧。”白乔躺在床上咕哝,一字一句道,“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
他没好意思让周涧听见。
24
周涧裹着湿润的水汽从浴室出来,先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喝,直到感觉身上稍凉的寒意差不多消散干净了,才脱掉脱鞋上床,他掀开被子躺进去,白乔便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
“嗯?”周涧挑挑眉,发出短促地疑惑音节,对他过于主动的举止显得有些意外,很快反应过来,垂眸看向贴在胸膛处毛茸茸的脑袋却也没拒绝,揽着他窄细的腰线环住,戏谑道:“宝宝今晚似乎格外热情黏人啊。”
白乔耳根粉白透红没有接话,身子拱了两下,撩起眼皮,仰头轻声说:“周涧,你可不可以……说喜欢我啊?”
周涧笑眼回视,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唇角微微上翘,反问他,“你提要求的话,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没什么正当理由,只是他很想听而已,白乔想,但他嗫嚅片刻没说,垂下头去,像一朵含苞待放便要萎蔫的花,“不说就算啦。”
周涧逗趣过了,纵容般摩挲他的后颈,悠悠道:“白乔,我喜欢你。”
白乔眼睛瞬间澈亮亮的,忍不住在他下巴亲了一口,刚要撤离就被周涧翻身压倒撵了过来,转而印在了嘴唇上。
周涧一手撑在他的枕边,舌头抵开齿缝探入进去,刮扫过口腔内壁的软肉,含住他的舌尖纠缠吮吸,由深至浅地啄,用鼻子蹭碰他的鼻子说:“胆小鬼,亲完就跑,连一句回答也没有?”
白乔饱满的唇瓣被啃舐得愈加润红,略微急促地喘息吐气。
周涧从他的身上起开,关掉灯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一切都是清晰可闻的,周涧的呼吸,周涧躯体摩擦床褥的沙沙声,白乔摸黑一寸寸地把胳膊缠绕上去,圈牢他的腰腹,闭眼缓缓道:“我也是。”
周涧将他往怀里更紧了紧。
第二日清晨,当阳光透过朦胧薄雾丝丝缕缕地照射进窗,白乔睡眼惺忪醒来时,周涧已不在身边。他转过头瞥了眼时间,恰好将床头柜上的水杯下面压着的纸条收进眼底,周涧凌厉苍劲的笔迹跃然纸上:宝宝早安,早饭在厨房温着,今天医院比较忙,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
很像丈夫叮嘱妻子的语气。妻子……白乔脸一热,随即心底一暖,把纸条平平整整且无比珍惜地折叠好,跟护身符放在了一起。那是父母离世后,奶奶走了很远,从山脚爬到山顶寺庙为他求来的。
“这里有三个人的祈愿。”奶奶说,“你是我们最最疼爱的孩子,无论何时何地,爸爸妈妈和奶奶,都会永远保佑小乔一生平安顺遂,幸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