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是空白的待填卡,随穆礼写任何想要徐景元做的事,也是限十次。
只有爱心展开写的是不限次数,内容是“不开心要徐景元的抱抱”。
这不是穆礼说过的话,也没要求过,多数是徐景元自己厚着脸皮要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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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夜里做噩梦会惊醒,可能反应比较大,徐景元就会跟着一起醒,问他是不是做噩梦。穆礼点头,又不说是什么梦,徐景元就伸手过来抱他,说别怕。
其实不怎么舒服,硬邦邦的,手臂又重,压在他腰背上沉得慌。
但徐景元的怀里很暖和,也很有安全感,轻缓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很快就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噩梦不会再做,也确实有变开心。
徐景元是真的喜欢他。穆礼想。
不知道他赶徐景元走的话,有没有让徐景元伤心。
可徐景元不属于这个地方。
穆礼心里很清楚,无论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总有一天徐景元会离开这里,回到大城市,去继续他原本的学业和生活。
徐景元才是自由的,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很多人的喜欢。
而他,被舞台抛弃,被丑闻缠身,被污蔑被辱骂,被众人遗忘,最后丢盔弃甲地逃回了生养自己的故乡,才得以勉强寻一份平静安宁。
他是无法离开草原的人,也不值得徐景元为他留下。
偶尔刷到徐景元的朋友圈或微博,会多想他一些,知道他最近做完了课题,上交了论文,甚至把旅游的照片做成视频送给新男友——生活回归正轨的近况,都让穆礼感到放心。
即使在某些特定的日子,徐景元还会想起他,想起一个月前对他唱过的歌,穆礼相信那也只是暂时的放不下,等再久一些,再过段时间,终究会忘了的。
周末上午又送走了一房客人,穆礼进去换了床被单和枕套拿去洗,顺道提了清洁工具回来,把房间打扫干净。
新客人是位姓苏的女士,三天前预定了一间房,要住一周。
因为民宿开业之初有过被女性住客挑剔卫生问题举报到旅游局的事发生,虽然最后举报无果,但穆礼还是吸取了教训,对女性住客更小心些,尽量让她们挑不出刺。
打扫到中午,喷了空气清新剂,穆礼离开房间,去做午饭。
刚吃完不久客人就到了,小面包停在围栏外的路边,放下来一男一女,远看衣着像是母子俩,男的很高,还有点眼熟。
穆礼再仔细看一眼,立马想闭门谢客。
“圆圆,是这儿吧?”波西米亚长裙外搭一条大披肩,戴着大草帽和墨镜的徐母推门进来,声音很轻地喊了声,“请问有人吗?”
“……有。”穆礼从电脑屏幕后坐直身,目光越过徐母,看着已经到店门外正往里搬行李箱的徐景元,有些头疼,“您是苏女士?”
“是的。”徐母从小挎包里掏出身份证,“订了一周的房。”
说完又转身朝徐景元招手,让他赶紧过来。
“这是我儿子圆圆,”徐母挽着徐景元的手笑盈盈道,“应该不用介绍,我听他提过你很多次了,来这边玩一个月天天跟着你对吧,小穆老板?”
穆礼避开徐景元的视线,点了点头。
“我也是听他说这边住着舒服,周围景色也美,就订房了。结果快出发的时候圆圆也说要来,难得儿子有空陪我嘛,就先一起过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空房。”
穆礼正准备说没有,想让他们母子俩换一家落脚,徐母就接着说:“没有的话也不要紧,让圆圆打地铺呗,或者跟小穆老板挤一挤?”
“好啊。”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