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礼放下手机,气已经消了大半,只是又开始头疼,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徐景元微博的事。
那大傻子……
说不定要误会他是默默关注了很久,内心暗恋还欲擒故纵假装嫌弃他。
穆礼感觉头更疼了。
惦记着这事也没能睡太久,半小时醒了练半小时功,四点准备下楼前,徐景元打来了第五个电话。
穆礼叹了口气,心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坐在床边接通电话,等徐景元先开口。
但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很难受,偶然伴随一两声咳嗽。
“徐景元?”
穆礼皱眉叫了两遍,才听见徐景元沙哑的应答,说对不起,因为手机在手边,不小心按到的,又说你是不是还在牧场忙呢,忙的话就挂了吧。
他说话断断续续,语气很迷糊,听起来像是没睡醒。
可有午睡习惯的只有穆礼,往常这个时候徐景元都在外头瞎跑拍照,几乎没见他在屋里待过。
“我回来了,在店里。”穆礼越听越奇怪,“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啊。”徐景元懵了会儿,“我怎么,睡这么久。”
穆礼问:“早上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徐景元说没什么,穆礼要挂电话,徐景元又哑着声音叫住他,问有没有感冒药可以吃。
“你……”穆礼有些无语,“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太困了,一直在睡。”徐景元闷闷道,“想跟你说的……你不接电话啊。”
穆礼:“……”好吧。
他说找找,挂电话后翻遍了柜子里的药箱,找到一盒快过期的感冒药。下楼顺便倒了杯温水,走到103室敲开徐景元的房门。
徐景元没锁门,也不应人,睡死了一样。
穆礼开门进去,一屋子黑压压的闷沉,窗帘和窗都关严了,就打开了灯。
陡然洒下的强光让徐景元皱起眉头,也照亮了他异常潮红的脸色。
“……”穆礼放下药和水杯,用手背碰了碰徐景元的额头,“你发烧了。”
徐景元嗯了一声,眼还是闭着,不知道听没听懂。
穆礼放弃和病人沟通了,回房间找来水银体温计给徐景元测。
冰冰凉凉的东西插到胳肢窝下,徐景元有些抗拒地抬手推,穆礼说听话,他就睁眼看,见到穆礼离得很近的脸,才肯乖乖闭上眼。
十分钟后,穆礼帮他拿出来看,38.6℃。
多半是昨天早上穿得少,又淋雨吹风的,衣服湿过,到阿巴嘎又一直在外头顶着大太阳拍照,一冷一热的,就着凉感冒了。
“多少度……”徐景元拉穆礼的手,掌心烫得像烙铁,“是不是超过三十九了啊。”
“没。”穆礼抽出手,“感冒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再看。”
他拿药来给徐景元吃,徐景元不动手,喂什么吃什么,躺下之后又抓住穆礼的手,一直喃喃说难受,要去医院,不然烧坏了脑子,怎么办啊。
“……烧不坏,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