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近客厅,把快递盒子扔在了黎叙清面前。
“他和你很熟吗?”
黎叙清说:“江谢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在这住了快十年了,怎么可能不认识负责这一块的快递员?”
江谢抓重点真是抓得又准又快,“所以,你跟他认识十年了?”
“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谢厉声道:“你就是心虚!像你这样的骚货怎么可能不勾引男人!”
黎叙清刚要辩解,门铃又他妈的响了!
江谢维持着勉强的礼貌去开门,来的人问:“您好,请问是您家的下水管道要维修是吧?”
他终于绷不住了,冷声道:“不是!”
然后甩上了门。
黎叙清心都凉了。
外卖员、快递员、水管工,好家伙,片子界的三大题材齐活了。
看江谢那样子,他今晚怕是要死在自己床上了。
果然,江谢阴沉着脸问他:“后面还有没有别的惊喜等着我?”
“江谢……你他妈少看点片吧,脑子都看坏了!”
江谢颤着声问:“你是不是还给别人吸过鸡巴?我不是第一个对吗?”
黎叙清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江谢要是像狗狗一样哼哼唧唧地撒娇他还能好好说话,可江谢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他就偏要正话反说,“我这个年纪了,有过几个过往情史不是很正常吗?”
“几个?哪几个?程老师?”
黎叙清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对他有过好感。”
实际上还不止,在江谢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也喜欢过一两个人,也有过青葱暧昧时期,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早就都过去了,程时也是过去式了。
江谢很恼火,黎叙清比他早出生十一年,这意味着他步入青春期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屁孩,他比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也遇见过更多的人,他心里是否存在某个难忘的人江谢根本没办法知道,可很不公平的是,江谢生命里却只有黎叙清一个。
他清楚自己就是再怎么发疯也改变不了,就因为知道,所以才疯得更厉害。
到现在还一直有人在往黎叙清手机里打电话,仅仅因为他失联了一天,这个认知让江谢感到心慌,他觉得自己没办法独占黎叙清了。
江谢还是哭了,跪在黎叙清床前问他:“老师你为什么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再也不发疯了,求你了,你之前不是也能接受我的吗?”
黎叙清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得厉害,他陪着江谢玩了这么久,就知道这种时刻无可避免。
每一场囚禁的尽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关系的索取。
但是,他真的……
“江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哭着说:“我不知道,老师我不知道。”
黎叙清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为自己之前的愚蠢买单,“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狗狗,我以为就是……随便谈一阵子,最多等你毕业了就分手。现在我知道了,如果你要我像这两天这样陪你玩,没关系,我可以继续陪你玩下去,但如果你非要我许下什么一辈子这种承诺,我做不到。”
“我是个自私的人,一个利己主义者,我没办法像爱自己一样爱别人,你懂吗?”
“你觉得这两天是在陪我玩?”江谢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