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橙屏气喝完中药,赶忙喝两大口水把嘴里的味冲掉。陈京迟靠在厨房门口看他,适时剥了一颗糖递过去。
青柠薄荷味在嘴里晕开,陆橙用舌头抵着糖吞口水,总算把苦味压没了。
公司开会开到疲乏的时候,秘书偶尔会拿一整盒糖发下去,用以提神醒脑。糖是陈京迟随手揣的。他基本拿了不吃,谁要给谁。
“医生说你要吃多久的药?”陈京迟完全看不出陆橙哪里上火了,脸上连颗痘都没有。但他知道陆橙不准备说实话,因此懒得戳穿。
“一个月吧。他开了大概一个月的量。”陆橙将喝药的碗洗干净,放在台子上,就当吃药专用碗。
他一天要吃三顿药,所以又拿了几包药材回店里。
先前忙着检查,他和陈京迟没时间相处,更别说做爱了。他每天最多在睡觉的时候偷偷亲一下陈京迟的脸。
陆橙感觉不出吃药后身体有什么改变,倒是发现自己和陈京迟又变回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其实差别不大,也就那句“老公”支支吾吾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然地叫出口。
好像计划好一切以后,他反而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这可不行。陆橙拍拍自己的头,没什么好退缩的。本来最开始就是他主动,现在不过是重新再来而已。而且,他和陈京迟已经不是当时完全陌生的关系了。
无非是热情主动一点。
陆橙下单了几件情趣用品。快递很快就运送过来,寄到店里。这东西当然不能在饭馆展示,他抱着盒子骑回家才鬼鬼祟祟拆开。
和之前的绿色吊带裙不同,它们是为男性打造的。那些内衣裤布料极少或是极其透明,穿上去遮得掩饰,却又是实在的若隐若现。
陆橙将身体清理干净后对着镜子前前后后整理一番,指尖有些颤抖,但还是坚定地穿着它们,只在外面又套上了睡衣。
那些诸如口球、乳夹……之类的“小玩意儿”则被他留在了床头。等待时机。
陈京迟回来吃完饭,去阳台打了两个电话,出来就看见陆橙“赤裸”地站在客厅里望着他。
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他身上挂着的短款上衣透出胸前挺立的两点,腹部露出肚脐,往下是丁字裤,两条系成蝴蝶结的丝带顺着大腿两侧垂下。
背后一根细绳没入股沟,圆润的臀肉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陈京迟手里还举着电话。他愣了两秒,方才移开目光,脱下外套搭在陆橙身上,继续对听筒说,“抱歉,您刚才说什么?”
陆橙眼巴巴地看着陈京迟,对方一只手握住两边衣襟,几乎把他罩了个严实。
陈京迟看向他的眼睛,又移开看着他光洁的额头,没有个焦点。他朝手机回答:“好的。我现在下来。”
陆橙被他按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目光随着他动。陈京迟挂了电话,有些想笑,捏了捏他的脸。
陆橙更懵了,但看他笑了,虽然不明显,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出去拿个东西。”陈京迟起身理了理衣服,开门下楼。
陆橙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顶灯明晃晃地在眼膜上留下高光,恍得眼睛睁不开。他去把灯关了,只开几盏昏黄暧昧的,重新窝在陈京迟的外套里。
陈京迟很快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是一个书本大小的礼品盒,黑白简洁包装。
他换好鞋,人还没站稳,陆橙光着腿跑到他面前,和微微弯腰的他接吻。
即使过去这么久,陆橙还是会在和他亲吻的时候感到不合常理的刺激与酥麻,好像人匍匐在地上,耳朵贴着,猛然感受到大地的颤动。
陆橙攀住陈京迟的肩膀,重心逐渐由那边转移到这边。陈京迟手中的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但没有人去管他。
“……我洗好澡了。”陆橙拉着陈京迟的手,将人拉到沙发上坐着。两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
陈京迟想说自己还没有洗,但陆橙又急切地吻了上来,毫无章法,像宠物没有道理地舔舐主人的手掌。
因此他放松下来,纵容地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陆橙一路顺着陈京迟的脖子、锁骨、小腹吻到半硬挺着的阴茎。他轻轻地啄吻,弄湿了以后往嘴里含,含到一半呜呜咽咽地往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