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同款式的睡衣,方块花纹,一个灰色一个蓝色。
陈京迟走到床的另一半,跨坐上去,握住陆橙的手腕。“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哦……”陆橙看着他的手臂出神,那偏白的皮肤下血管青筋明显,是有力量的。“你别买车,太贵了……我还不起。”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又低下头,但声音没有减小,似乎要彰显他的肯定。
前半句还好,当陆橙吐出那个“还”字时,陈京迟心下某处又开始感到烦躁,虽然只是很轻微的波动,但和平时几乎不怎么变化的情绪相比,不可谓不明显。他的眼神暗下来,另一只手顺着宽敞的裤腿往上,抚过他的脚腕、小腿。
“别的呢?”他听到自己冷漠地继续询问,下腹却已经感到燥热。
陆橙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闭上眼,心一横,颤抖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陈京迟将他压在床和自己之间,床垫柔软,两人躺在中央。他收回手,转而熟练地脱下那条深蓝的睡裤和里面的内裤,干燥的手掌摸到陆橙身下的阴蒂。
那里很快就在熟悉的刺激下不断溢出黏液,陈京迟的手掌变得黏答答。他用湿润的手指爱抚陆橙的阴茎。秀气的性器在不断的摩擦上变得又热又硬。
“对不,对不起……我不该,嗯……”那根阴茎虽然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但它却十分敏感,陆橙的腰部跟着陈京迟手的动作律动,快感来得很快,两条腿在感官刺激下无意识地曲着,脚趾蜷曲。
陈京迟支起上身,吻了吻他的膝盖。
陆橙的精液射在他的手里,更加浓稠了。陈京迟抽身扯了几张纸将手擦干净,又拿了润滑剂和避孕套,挤出一滩抹在身下人的穴口处,他的手指塞进去,里面温热紧致,又稚嫩,仿佛他多动一下都会不小心伤到他。
“对,对不起……”陆橙想要道歉,但是脑袋被突如其来的高潮搅得一团乱,他只能结结巴巴地重复刚才的话。
“对不起什么?”陈京迟捏了捏他的下巴,分开他下意识想要合拢的腿。他一边叼着他胸前的小点吸吮,吻痕从锁骨遍布乳肉,一边含含糊糊地继续问。
湿滑的花穴被四根手指不断扩张,就是将手指收回了也留下一个不断收缩的小孔。“我不知道……我,我……阿迟……”陆橙觉得身下空虚得难受,抱着陈京迟的脖子,屁股不停地蹭着床单。
“阿迟”,陆橙很少这么叫,最多只在心里想想。因为这是陆博唯、方佐他们的叫法。大多数时候他叫他的全名。
陈京迟的手指带了点力气,揉弄他的嘴唇,把这些呻吟和亲密的称呼一个不留地吞下。他粗长的性器有力地肏进那肉穴,有力地操干起来。
“啊……啊嗯……”陆橙被男人的身体压着,禁锢着,空荡荡的身体终于被填满了。那根肉棒像是量身为他定做的,无论操到哪里都是他的G点,白嫩的屁股不停抽搐痉挛,跟修不好一样不停流水,将两人的性器都弄得湿淋淋的。陆橙浑身都是汗,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陈京迟的拥抱严严实实地贴合着他。宽大的手掌落在后背,不时捏捏他的后颈,又有力地掰开他的屁股,没有一点缝隙的交孉着,性器抽出来又狠狠插进去。
陆橙全身都被插软了,像是个被使用过度的性爱娃娃,只有身下还像吃不够一样吞吐着陈京迟的性器。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忏悔一样坦白:“对不起……我以前喜欢跟着你……到处……我跟你去了好多地方……好多年……”
他埋在陈京迟的肩上,歪着头,两人光裸的皮肤紧紧相贴,体温炙热,好像在经历同一场高烧。“对不起……对,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他这句话说得也很小声,但是他的嘴唇就在陈京迟耳边,和话语一起呼出的热气让陈京迟的耳根窜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陆橙感受到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迎来更加激烈的抽插。几乎把他颠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带上了哭腔,“对不起……呜……对不起,你别……嗯啊,你别不要我……呜……”
陈京迟握住他的腰,一下比一下更往里肏,相碰的地方被撞出浅粉色。那些话几乎让他马上缴械。他最后狠狠冲刺百下,射在避孕套中。但那粗大的肉棒仍旧半硬着,抽出去时带着粘液,陆橙身体的最里处几乎恋恋不舍。
“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我……”陆橙跟着他高潮,瘫软在床上,但嘴里还在重复刚才的话。他不敢去看陈京迟,就这样喘着气侧过头埋在枕头上,手臂遮在眼睛上。
“我没有不要你。”陈京迟的语气称得上冷静,但他手上套避孕套的动作却半点不犹豫,那根阴茎也重新硬起来。他几乎没有不应期,好像刚才根本不够满足。
“……嗯?”陆橙的眼睛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开来,他移开手臂,转头就看到陈京迟裸露的胸膛,男人凑上来亲他的嘴唇,身下却是被捏着大腿根部,重新被男人的肉棒贯穿。
刚才被干熟了的穴口几乎成一个小洞,还没有闭合的,阴唇外翻,这一下几乎被撑得泛出浅色。
陆橙被顶得身体往外滑,又被陈京迟抱回来。他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陈京迟温柔地和他接吻,亲他的嘴角,舌尖触碰他的口腔,偶尔亲密地舔他的耳朵。可是腰从来没有停止顶弄,像只占有欲强烈的野兽,爪子深入肉体,爱是拆他入腹。
“……呜……阿迟……慢点……陈京迟……”陆橙被他抓着手腕,又心甘情愿地被叼着脖子吻,身体实在是敏感得不行,几乎脑子里想到什么就叫什么,黏黏糊糊地叫对方,“……慢点,老公……”
他说完这个词就清醒了。
刚刚那撒娇一样的语气太过黏腻,不止如此……他和陈京迟贴着脸颊,对方显然也没有防备,同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