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盯着蔬菜想了想,伸手从冻柜里拎出一只乌鸡:“那我就炖个虫草乌鸡汤。”
两人定好各自要做的菜,就开始洗洗切切准备起来。
睡梦中的江月白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放血了,吃午饭的时候还冲赵阿姨哀叹肉太多,他要保持体重。
司明翰在旁边就看他一边瞎嚷嚷,一边一口一口的吃肉喝汤,唇边勾起一抹轻笑。
近期江月白虽然越来越懒,但他对自己还是有安排的。
所以下午时间江月白要去工作一会,赶赶作品进度,结果还没说服浑身的懒骨头动一动,就看到两个拿着医疗箱的人走过来。
这一对所谓的专家,江月白在过来的第二天就被司明翰带着见过一次了,当时询问了一长串的问题,之后他就没再见过这些人。
心里虽然知道他们在负一层工作,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体情况,江月白对他们一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好奇他们在下面干什么,只要不主动找他江月白就当这些人不存在。
那么现在他们上来干什么?
江月白攥紧手指,左右看看寻找司明翰的踪影,好在也没让他找太久,司明翰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按住他的手:“别怕,他们就是过来抽一点血,很快的。”司明翰安慰。
江月白想到中午吃饭时又是阿姣又是虫草乌鸡的,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跟随大胡子一块过来的助手,从医疗箱里拿出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
看到其中的针头,江月白吞咽了一下口水,转开脸。
司明翰知道他怕扎针,伸手把他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一边扶着他手臂让大胡子快一点弄完。
“轻一点。”
大胡子准备扎针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对司明翰露出微笑说:“您放心,我扎针一点都不疼。”
江月白咬牙吸气,什么不疼,说扎针不疼的人都是骗子!
司明翰也目光冰冷的望着大胡子抽走的几管血,这么多要多久才能补得回来。
大胡子后面又在江月白身上取了一些其他细胞组织,因为不痛不痒的江月白也没在意,等到他们拿着东西离开,他才松口气嘀咕:“我不喜欢医生。”
司明翰认表情严肃的给他按住针孔,听到他的抱怨说:“我也不喜欢。”
可是人活着一辈子哪能保证不和医生打交道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前一天下午那会的医生给吓到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江月白就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去洗手间洗漱到一半还吐了。
这吓坏了司明翰,去问大胡子也只说是孕期正常反应,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看着吐到饭都不想吃的小家伙,司明翰心疼的不得了,哪都不去的在卧室里抱着人,哄他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司明翰哄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江月白双眼开始迷离陷入睡眠。
抱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年轻,摸了摸他软软的脸,总觉得一个早上的时间小家伙脸上的肉就掉了,看着比昨天尖了点。
这一觉江月白直接睡过中午饭,睁开眼睛听到哗啦翻书页的声音。
转头朝旁边看去,看到司明翰就靠在床头看书,鼻梁上还少见的挂了一副平光眼睛,看起来比以往多了几分斯文的书生气。
江月白睫毛颤了颤,记得司明翰似乎不近视啊。
他翻身挪过去伸手抱住他的腰,还把脑袋放进他怀里,早就发现他醒了的司明翰伸手揽着他,调整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些。
而后大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问:“好些了吗?”
“嗯,好了。”江月白回答,觉得呕吐这种问题也跟小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之前吐的稀里哗啦,现在就又觉得精神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