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低头吃了一口,咽下去后也没刻意隐瞒说:“在等你啊。”
司明翰听的心底又软又带着点涨涨的疼,揉揉小年轻的脑袋,语气抱歉:“对不起,下次你不要等我,先自己吃知道吗?”
江月白在吃面没空理他,司明翰就认真的看他吃面,一个吃一个看,哪怕不说话都是开心的。
吃完面,江月白还是找出温度计给司明翰量了一下,发现是真的不发烧才放心了。
之后应病人的请求,到床上陪着他休息。
本想着人睡着自己就出去,没想到呆着呆着自己倒是比病人更先一步的歪头睡过去了。
司明翰看着毫无防备睡着的人,起身轻轻的把人放好,盖上被子,才满足的搂着人也很快睡着。
窗外太阳一点点升起,光线打在窗帘上是浅淡的柔和,好似也怕打扰了相拥而眠的有情人。
司明翰这一病来得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差不多好了。
不过江月白担心没痊愈,硬是要求他这两天不许在大早上来找他,中午一快吃饭的事情也取消了,弄的司明翰每天见不到人很不适应。
总感觉缺点什么,很不圆满。
他情绪不好,就弄的公司员工也比较压抑,路过老总办公室门口的脚步声都不敢太大。
梁助理因为这几天陪老总加班太多,眼圈都有点泛黑了,明明助理不止他一个,却总是可着他一个人造。
梁助理心里苦。
等后面老总终于重新恢复成满面春风,一看就知道是和小情人和好如初的模样,立刻趁着司明翰心情好请假三天,打算回去闷头睡他三天三夜。
等这边江月白两幅作品完成,时间已经又迈过了一个月,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农历的七夕节近在眼前。
江月白姥姥七十大寿就在七月初旬,他们要提前一天到地方,算算也只剩下三天时间。
江月白想了想翻出通讯录给男朋友打电话。
上午十点钟的工作日,司明翰正在处理公事,接到小可爱的电话后才扔下笔,揉揉眉心走到落地窗前休息片刻。
“小白。”
“嗯,有没有打扰你工作?”江月白也抱着手机来到阳台,本想吹吹小风,一打开玻璃窗迎面扑来一股热浪,赶紧关上窗户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房间里吹电扇。
对面的司明翰都听到了咯吱咯吱的扇叶转动声,意识到小可爱都没有开空调,在看看窗外炽烈的太阳,不用想都知道温度有多高,而且小可爱以前还中过暑。
“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开空调?”
江月白自己没觉得热,他就这么大一个人,需要占用的凉风面积也就一平方左右,没必要开空调。
“我家不在顶层,感觉还好没那么热,在说我一个人在家也不干什么力气活,开个电扇就够了。”
司明翰还是蹙着眉峰,想到小可爱这么节约的性子也是环境造成。
单亲家庭孤儿寡母,小可爱以前日子该多难。
司明翰呼出口气平复心绪,缓缓说:“不怕画画时把颜料吹干吗?”语气听着轻松平常,没什么变化。
江月白对这些也毫无所觉,翻了个个白眼送给瞎担心的老妖精:“我又不傻,还能把画正对着风扇画吗?”他都是背着。
司明翰还想说什么,就被江月白的下一句话给掐断了。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过几天我要回乡下给姥姥过寿,估计要呆个几天才回来,那几天你就自己吃饭吧。”
自从司明翰痊愈,他们就又恢复了只要没事就一块吃饭的约定。
司明翰一听原本放松靠着的身体都站直了,声音有点不自觉的紧绷:“具体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