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简很少在韩谌面前表露出太过悲伤的情绪,就算被男人赶走,都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的背影,直到男人 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转身离开。
神色发怔了许久,不知何时韩谌离开了他的客房,分明不久前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现在就连多同他说几 句话也不愿意,更别说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了。
夜已经深了,全身都隐隐发痛,用被子将自己紧密的包裹起来,只落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分明现在是夏 季,就算到夜晚温度会下降,却不至于让人寒冷,可余简就是感觉全身刺骨般的冷。
脑海里似乎还在想着男人刚才说过的话,不过就是睡一觉……
可男人并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他而言疼痛大于了享受,若是不小心弄出了伤口,他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做事马马虎虎的,理解能力也差劲的很,可还是清楚他和韩谌的事,不能母亲知道,母亲怕他受到欺 骗,他这方面教育过他很多次,如果没有确定关系,就不要随便和别人亲近。
第二天韩谌难得的叫他起来用过早餐,很简单的荷包蛋和面条,这大抵是他第一次吃韩谌做的食物,尽管走 路都有些不稳,却还是坐在了凳子上,将盛放在碗里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
韩谌的神色仿佛例行公事一般的冷漠,“现在好些了吗?”
余简点了点头。
不过是为了不让男人担心,才会刻意佯装出没事的模样。
“那你也没必要继续在我这里待下去了。”韩谌道。
余简愣了一下,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抬头看了看韩谌。 “怎么,你还想住在这里? ”韩谌问。
在男人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钱货两清罢了。
韩谌他赶他走,如同以前不愿意见到他了,要他离开时的态度一样,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做过那种事,就会他 态度和缓。
人的心脏再怎么坚强,可也都是肉做的,余简突然就发觉到鼻尖一阵酸涩,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男人,可 还是换不回男人对他的一丁点好。
为免让母亲担心,昨天提前说了要出差,把自己来时的那身衣物换上了,除了脸色苍白,走路发颤以外,看 起来好似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某天他下班回家,母亲见他手腕上有一道箍痕,像是被人攥上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 ”妇人严厉发问。
“……”除了韩谌,其余的事情余简从未对妇人有过任何隐瞒,他攥了攥衣角,眼神不敢直视过去,“自己……
不小心弄的。”
妇人哪里会看不出他的那点心思,让他走到了自己面前,把脖颈上贴的一块创可贴撕去了,上面是一道深紫 色的痕迹,应该是不久前弄上去的。
韩谌在性事上从来都不会对他体贴,也不会管他之后是否要上班,一些浅些的印子,余简后来还特意买了一 支遮瑕笔,至于颜色深些的,他就只能用创可贴遮住。
当可以遮蔽的痕迹暴露在妇人的视线里,余简像是被老师发现犯错的学生一般,全身一动都不敢动。
妇人神色严肃,把他穿的长袖掀开了看,手臂上这种痕迹都不少,更别提身上了。
再加上近段时间余简总是提不起神来,走路也虚浮得很,妇人当下就质问道,“这是谁做的?”
“……”余简不敢回话。
“是不是你公司你的那个上司,他欺负你了?? ”
妇人也知道,以余简的能力也不可能应聘上陆越的公司,无非就是对方见余简模样不错,能当个乐子待在身
边。
先前陆越和妇人联系过几次,说话也是挺懂礼貌的,看起来像是真心待余简好,可没多久竟发生了这种事。 余简的身子弱,更别提身上遍布着掐痕和吻痕,这哪是把余简当成了爱人,分明就是把余简当成了一个玩 物。
见余简不答话,妇人从余简的口袋里抢过了手机,直接就要拨陆越的号码。
余简一时没有制止住,妇人的语气由质问,竟逐渐变得和缓了一些,余简全身都在发抖,他也不知道陆越对 妇人说了什么。
没多久,陆越便赶到他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