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哑了声,抬起头看宿清,想了想道,“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很多事可以跟我说的。”魏雪呈抓住宿清的手腕,放到嘴唇上挨了一下,舔到了碘伏的涩味。
苦涩在他口腔中蔓延开,他站起身,像是竭力要证明什么一样——像是担忧自己会被抛弃的宠物,努力地在向主人展示自己是有用的。
他说:“我现在……现在很闲,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和哥一起解决的。老公,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魏雪呈说出这话时心里是慌的,他好像突然找到了自己这么久以来惶惶的原因。
宿清的确是做得很好,魏雪呈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安然地享受着宿清给他提供的一切。
然而他现在已经不处于温室了,他离开了温室,且斩断退路。尽管宿清对他很好,但魏雪呈仍在内心深处恐惧,如果宿清有一天不要他了,怎么办?
可笑,他不怀疑宿清爱他,却无厘头地跳跃了感情,担忧着他们分手。
他想要参与到宿清和他的未来里,而不是被动地感受着宿清给他的未来——
我们是私奔了,而不是我被你包养了,所以让我也为你做一点什么事啊?好不好,不要让我显得那么没用。
他陷入对未来的迷茫,觉得不安,觉得焦躁,觉得抑郁,像陷入困境的困兽。
宿清静静地望着他,过了几秒,他忽然用手捂住魏雪呈的眼睛,把魏雪呈推到卫生间的墙上去。
他含住魏雪呈的嘴唇吮吻,魏雪呈顺从地张开嘴巴,和他接一个湿热漫长的吻。
宿清说:“你不要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宝宝。”
魏雪呈在换气的空隙中呼吸和啜泣,不等宿清再主动,他又贴着宿清的唇,向他的口腔探进了自己的舌头。
以前通常都是宿清来吻他,魏雪呈不常有这种去扫荡对方口腔的时候,为此他口活好了不少,吻技却烂得令人发指。
他去舔舐,笨拙地去吻,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像小狗吸引主人的注意力一样,用舌头一下下触碰宿清的唇舌。
宿清低低喘了一声,大约是被他吻得难受,嗓子也哑了不少。
他别过头去,一只手捏住魏雪呈的两腮,不许他动弹,湿漉漉的嘴唇蹭到魏雪呈的耳垂,顺着魏雪呈耳垂往下舔。
魏雪呈在颤栗,他感受得到。
“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宿清说,“爱我和记得我,你要永远记得爱我,不管怎么样,不要想着和我分开,宝宝。”
他说,“你不要忘掉我。”
魏雪呈答他:“嗯……嗯。”
他们又要做爱,可是怕宿清的伤会被扯到,最后魏雪呈跪着给宿清口,就在卫生间里面。
狭小的卫生间,瓷砖反射着灯光,白得晃眼睛。
魏雪呈咽下嘴巴里的精液,面色潮红,头发凌乱,问宿清要不要摸摸他。
“好湿了,下面湿了……”魏雪呈跪坐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堪入目的精,像被情欲支配了,“老公也给我舔舔……舔舔小逼,老公,哥哥……”
宿清把他抱到卧室,脱掉他裤子舔他软嫩的女穴,魏雪呈固执地要爬起来,他坐在宿清脸上,就像上位者的姿势能让他获得零星的安慰。
他坐在宿清脸上呜咽着吹水,高潮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扭腰,腿都软掉。
“好爽、好爽,舒服……呜呜,”魏雪呈哆哆嗦嗦,颠三倒四地喊,“好爱你,哥哥,谢谢、谢谢哥,谢谢老公,老公爱我、爱我……啊、唔!”
只有性,只有性能让他体会到,自己仍是被需要的。
他在别的事情中透明无比,他为此产生恐惧感,惶惶不可终日,那样浓烈的爱意如今似乎只能溶解在漫无天日的性爱中,才能使得他的四肢百骸重新温暖起来。
被操等于被爱,这种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