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皮肤太冷,而和宿清打同一把伞让身体发热。冷热相遇,便在魏雪呈的身体里烧起来,吞没他整个人。
宿清是在交完琴后才感觉到魏雪呈体温不正常的。扭头一看,魏雪呈烧得迷迷糊糊,用手碰一碰脸,热得惊人。
他摸着魏雪呈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魏雪呈知道是宿清在碰自己,张了下嘴,没说出话来。
宿清想了想,用手机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说16班的魏雪呈发烧了,他带人去医务室,麻烦班主任帮魏雪呈请个晚自习的假。
班主任发了个“ok”的符号表情。宿清收了手机,带魏雪呈往医务室那边去。
他如愿搂到了魏雪呈的腰。纤细,没有一点赘肉,掐起来手感很好,布料下的腰肢应该很漂亮,就和魏雪呈一样漂亮。
……
医务室门开着,但没有校医在。
这个点儿是教职工吃饭的时候,大概要晚自习开始校医才会回来。
宿清找了一下,没看到空调遥控器,只好拧开风扇,让魏雪呈去里面的休息间躺一会儿,他留在外面登记。
魏雪呈听话地进门,休息间有张病床,铺着医院里的白床单。
床很窄,魏雪呈衣服是湿的,到底没有躺上去,只是坐了个床沿,等宿清登完记。
兴许是烧糊涂了,魏雪呈脑袋空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温顺地坐在床上,手捂在小腹,想让自己的肚子暖一点。
身体越来越重,胸似乎也越来越涨,发烧在这时变成了一件好事,感官迟钝,就不太觉得肚子疼了。
他看到宿清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水,叫他过去喝。
魏雪呈下床走过去,结果看到宿清的目光凝了一下,他跟着也转过头去。下一秒,魏雪呈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床单上有一抹红殷殷的痕迹,新鲜血液的那种红。
魏雪呈本来烧得天旋地转,这时却陡然清醒了一大半,僵硬在原地——他月经来了,在宿清的面前。
宿清狐疑地问:“你受伤了?”
不至于啊,魏雪呈是跟着他一块儿去声乐团,又一道来医务室的,怎么会受伤。
魏雪呈没说话,宿清又去看他,只见魏雪呈脸色惨白,眼神慌张张地往旁边挪。
看到魏雪呈的神色,宿清心中的疑雾更大了。他想不出为什么魏雪呈会是这个反应,打量了魏雪呈两圈,宿清忽然想到了之前听过的风言风语。
是他在教室拿出魏雪呈校牌的时候,班上其他同学凑过来搭的话:“我觉得他就是个女的,不然怎么那么白。”
“我听16班人说他跟个女孩子一样,肚子痛喝红糖水。”
“大姨妈?不会吧?我上厕所的时候遇到过他,是男的啊。”
“那谁知道呢,不过他腰是真的细,感觉比女生还细点。”
“……”
宿清的视线兜兜转转,停在魏雪呈的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魏雪呈好像有乳肉,甚至他在空气里也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味。
宿清将手上的纸杯放好,拉过魏雪呈的手臂:“你把裤子脱掉。”
魏雪呈听到这句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宿清,却看到宿清狭长的眼睛里,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带着难以捉摸的深邃意味。
“是月经吗?”宿清逼问,“你是女孩子?”
魏雪呈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宿清太聪明了,聪明到他没办法搪塞。一时间,魏雪呈竟无法自抑地哭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只有泪珠,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