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要起身,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身形一顿,僵在了原地。
恭沉再次将目光转回到蒲遥知的身上,只见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那我现在能站起来了吗?”
蒲遥知眼角一抽。
“……”
蒲遥知沉默片刻,而后忍不住匪夷所思的问,“你自己想站就站,问我做什么。”
恭沉无比小声的说,“我怕你还没消气……”
蒲遥知:“……”
恭沉弱弱的小声说罢,接着又再一次的小心翼翼的寻求着蒲遥知的同意。
“那我站起来了?”
蒲遥知没有回话。
恭沉小心的窥探了下蒲遥知的神色,确定他没有动怒的迹象之后,这才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到电话边,给楼下的仆人打了个电话。
“做些吃的送上来。”
“随便。”
恭沉冷声吩咐罢,接着,电话那头像是又有人说了些什么,恭沉黑着脸,不耐烦的直接将电话挂断。
电话挂断之后,恭沉视线再次转回到蒲遥知的身上。
只见刚才还对着电话脸色沉郁的alpha,在面对上beta后,模样瞬间变得无比乖巧。
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也跟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者相差对比,简直天上地下。
alpha乖乖的又再次在beta的面前跪了下来。
恭沉安静的跪下,默默的垂下了脑袋。
模样看着委屈又可怜。
恭沉示弱,和蒲遥知说着自己的无辜与委屈。
“alpha一旦陷入易感期……是没办法维持理智的……”
“我也不想进入易感期……”
“是那个omega对我下药……”
说到下药这件事,恭沉抬头看向他,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蒲遥知,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我不可能会标记他。”
“九年前,给我下药的是一个omega,结果这次又是一个omega,我现在看到omega,就觉得恶心,所以要让我去标记那些omega,下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
剩下的话已然明了。
恭沉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宛如一个怕老婆的妻奴。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听着耳边的电话铃声,恭沉不耐烦的蹙眉,下意识准备上前,再次伸手准备将其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