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怨不得旁人。
蒲遥知洗完书包,回卧室写完作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
晚上的十一点半,他从书桌前起身,推开卧室房门,起身来到客厅,木着脸准备进入浴室洗漱。
蒲遥知推开房门到了客厅,同一时间,蒲母正好下班回了家,刚在玄关处换好鞋,来到了客厅。
对于蒲遥知性格的剧大转变,蒲母看在眼中。
对于自家儿子为了能够攀上权贵,去给一个顶级alpha下药的这件事,一开始时,她怒不可遏,越想越恼火,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她那乖巧异常的儿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出来。
可是时间一久,眼见着蒲遥知愈发寡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性格的变化越来越大,蒲母也渐渐的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出来。
据教导主任所说,那药是能够让顶级alpha提前进入易感期的禁药。
按照常理。
既然那禁药是专门为顶级alpha所制,药性极为猛烈,那么想必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因为一般为顶级alpha专用的东西,价格都不会便宜到哪去。
那么问题就来了。
对于她儿子手里的零花钱,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家庭,而且为了能够进入这所学校,几乎已经花掉了他们家的大半积蓄,所以这也就是她当初为什么宁愿让蒲遥知当街下跪,也不能让他退学的原因。
因此。
——她儿子根本就买不起什么NV-1禁药。
在下药事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后,终于觉察到其中有些不对劲的蒲母,看着现在已经变得寡言少语的儿子,表情犹疑,欲言又止。
蒲母小心开口:“遥知……”
蒲遥知站定,回头。
他站在客厅,眼神沉沉地看向她。
客厅内,灯光明亮。
但他的眼底,漆黑又幽暗,看不到丝毫光芒。
他抬眼,木着脸问:“妈妈有事吗?”
蒲母看着蒲遥知脸上的寡淡表情,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她张了张嘴,颇感词穷道:“遥知,妈妈就是想问问你……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什么蹊跷?”蒲遥知淡淡反问。
见自家儿子面无表情的反问,蒲母不禁愈发感到词穷。
她迟疑了片刻。
而后,才试探着,缓缓道:“比如说……这个药,不是你买的,是别人买的……而你只是被人诓骗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被蒲遥知淡漠打断。
“妈妈。”蒲遥知眼帘低垂,声音平静,“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