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禹衡接秦嫣回来不久,东岸商会就发起了一场内斗,几个老人矛头直指南禹衡,拐弯抹角说秦嫣和钟家人不清不楚,虽然是南禹衡的家事不该过问,但如果他把秦嫣留在身边,无疑是一种隐患,钟家那个小子判了两年很快就出狱了,到时候万一秦嫣再跟他勾结在一起,南禹衡作为东岸商会的理事长,留着这样一个女人,难免会让人心存芥蒂云云,大概仗着都是在东岸商会能说得上话的人,南禹衡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说起来也肆无忌惮,话便不太入耳。
南禹衡全程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最后他将材料一合,站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我要再听到谁说我老婆小孩半句不是,直接到副理事那里办理退会手续。”
说完他便不顾所有人扬长而去,那次内部闹得不欢而散后,还真有几个老人一气之下要退会,本来也是想以此威胁南禹衡,毕竟这几个老人也算是东岸商会份量较重的,他们本来想着南禹衡给他们几个台阶下,好好商量此事就这么算了,也只是给这个年轻的理事长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南禹衡都没有约见他们,直接大字一签将这几人签离了东岸商会,这下,他们懵了,毕竟背靠东岸商会可以享受很多商业政策和优渥的商业资源,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可彼时让几个老人拉下脸去求南禹衡他们也万万不可能做得到,一时间东岸商会里人人自危,随着几个老人的相继离开,商会内部才安定的局势又开始暗潮涌动起来。
所有人都摸不透南禹衡到底是怎么想的,完全没有要稳住商会的意思,反而放任内部越来越乱的局面。
回国后的秦嫣也很忙,经常顾不上小家伙,所以南禹衡干脆白天去哪都带着南钊,就这样光明正大带南钊参加东祥的会议,去南港视察,偶尔还会带他去商会处理事务。
而一岁多的小南钊已经能走能跑了,小嘴也能说会道,以前秦嫣带得多,他总是有些粘妈妈,而自从回国后,他天天跟着爸爸,倒也渐渐变得独立许多。
大概芬姨每天都换着花样弄吃的,一岁多的小南钊虽然看着不胖,但抱在手上死沉死沉的,尽管他见到妈妈还是会撒娇要妈妈抱,但只要南禹衡一个眼神,他又总是乖乖从妈妈身上下来。
他在上幼儿园之前,基本上每天的作息和爸爸一样,早起穿戴好然后在门口等爸爸,再一起上班,所以人们经常会看见南禹衡气宇轩昂地走在园区内和同事商议工作上的事情,而他的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小版的他,和他一样浓眉大眼走路带风,姿势都一摸一样。
大概小南钊知道爸爸每天都很忙,所以只要跟着南禹衡就很少会让他抱,像个小男子汉一样,南禹衡也会利用工作之余偷偷带他坐直升机,或者带他去大船上待上一整天,所以对于小小的南钊来说,和爸爸上班每天都充满刺激和期待。
只不过到底是小孩子,经常到了下午就开始打瞌睡,有时候南禹衡要开会,把南钊放置在角落让他一个人画画,下午的暖阳总是让人困顿,好多次南禹衡会开到一半看见小南钊趴在板凳上睡着了,他都会让会议暂停十分钟,抱着儿子回房把他安顿好了再继续工作。
在小小的南钊记忆中爸爸在外面很少会抱他,可他并不知道,他每次累了以后,南禹衡都会一把将他扛起来,有时候还在室外考察,他能就这样抱着南钊一个多小时就为了能让他睡得安稳不把他叫醒。
秦嫣和南禹衡提过几次,说他可以把孩子放在家里,或者可以再请个保姆,没必要天天带着孩子,这样他太辛苦。
可南禹衡却坚持自己带,他说他们现在都很忙,秦嫣有时候要去外地甚至出国,南禹衡也没法准时下班,如果孩子丢给别人,他们和他相处的时间太少,他心里始终感觉缺了一块,带在自己身边,无论在哪,无论再忙,起码心里是踏实的。
直到半年后,那些对南钊恶意的猜忌渐渐消停后,秦嫣才终于知道南禹衡的用意,他不屑向这些人去解释这些荒诞的传言,所以他在用他的行动让所有人知道南钊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