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9

后来南鲲也结婚了,南振有了南禹衡没两年,南鲲也有了南竞涵,南竞涵并不像他的父亲那么懦弱,反而性格和从前的南禹衡很像,两人都皮得上房揭瓦,整天混在一起,南竞涵毕竟比南禹衡小一些,小时候也比较粘他,每天从幼儿园放学都吵着去找南禹衡,兄弟两人天不黑是不知道回家的。

南竞涵小时候长得漂亮斯文,像小女生,南振也喜欢这个小侄子,自小到哪都带着这两人,出国回来,有南禹衡的礼物,肯定也会有南竞涵的。

那时候是南振最风光的时候,他经常出门一手抱一个小孩,走到哪别人问他“哪个才是你儿子?”

南振总会霸气地说“两个都是”。

有时候魏蓝教南禹衡看书,也会顺便教南竞涵,有一次魏蓝外出把两个小孩交给南振,结果南振教两个屁大点的小孩看《一九八四》,那是一本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出版的长篇政.治小说,讲述□□者在恐怖窒息的世界里追逐权力。

两个小孩哪能听懂这些,可有一句话他们却记住了,那就是“谁控制了过去,谁就控制了未来;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

秦嫣听到这,不禁打了个颤,她想起那天在回廊两人的对话,其实不管过了多少年,有些事情,有些人总会扎根在记忆中,难以磨灭!

南竞涵曾经告诉过南禹衡,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长大能变成像南振叔叔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娶个像魏蓝婶婶一样漂亮的女人。

直到有一次南竞涵和南禹衡背着佣人跑去爬树,几岁大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两人比赛看谁爬到树顶,大夏天的两个小男孩赤着上半身,爬得满头是汗,南禹衡到底大一些,身高腿长先爬到了上面还对南竞涵喊让他快点。

南竞涵抬头的时候,看见一条竹叶青伸着头,就在竹叶青忽然朝南禹衡咬去的时候南竞涵猛地拽了他一下,却因力气太小重心不稳从大树上摔了下去。

下落的过程中有根树枝狠狠扎进了南竞涵锁骨处,离他的喉咙仅仅一公分的距离,被送去医院后才发现摔下去的时候跟腱断裂。

那次以后南竞涵的锁骨永远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也从此无法再做任何剧烈运动。

那时候南振的生意做得还不错,家里条件好,魏蓝给南禹衡买了一架施坦威的钢琴,可南禹衡那会跟有多动症一样根本闲不下来,也不愿意学钢琴,听说南竞涵要两个月不能出门,便和魏蓝吵着说把钢琴送给他,南振怕那孩子在家烦闷便也同意了。

那架施坦威是南竞涵的第一架钢琴,也从此开启了他的音乐之路。

秦嫣又想去倒酒,被南禹衡一把将酒瓶夺了过去:“行了,也不怕醉。”

她却双眼迷蒙地说:“在你房间我怕什么呀。”

说完她脸颊红扑扑地把酒杯朝他伸了过去:“怪不得他总是穿高领衣,大热天的也这样,那道疤很大吗?”

南禹衡瞥了她一眼:“嗯,他出院来找我,家门口的小孩想看他脖子底下是什么,他给人家看了以后别人说他是丑八怪,拿石子砸他,后来那群小孩被我爸教训了一顿,但是自从那以后竞涵的性格越来越自闭,也很少来找我了。”

南禹衡无奈之下又给她倒了一点并嘱咐道:“喝完不许再喝了。”

秦嫣听着觉得挺可怜的,继而问道:“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舍得让你的竞涵弟弟昨晚伤心成那样,你知道吗?我差点被他吓到。”

南禹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一口干下,攥着空酒杯立在窗前声音很沉地说:“我爷爷不喜欢南鲲,觉得他唯唯诺诺,做人阴沉沉的,不像南家人,但他却对我爸的话言听计从,从小就跟在我爸后面,两人年轻时出去打架,馊点子都是南鲲出,我爸负责动手,也是出生入死过。

可谁能想到我爸最后会死在最信任的兄弟手上。”

一句清淡的话却让秦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南禹衡旁边震惊地问道:“你是说edwin的爸爸害死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