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余光瞟见两个人正大步向她拦截而来,她干脆放慢脚步,其中一个男人刚准备抬手,她蓦地虚晃了一拳过去,那高大的男人反应迅敏,将准备拦截而来的臂膀瞬间收回挡在脸前,便正是这个空档,秦嫣一个高抬腿直接横扫过他的臂膀,锋利的细高跟像尖锐的刀子从那人膀子上狠狠划过,顿时一抹血红,男人膀子上便多了一道口子。
那人身手也很了得,只是没想到面前的女人来阴的,当场脸色剧变,魁梧的身子就向着秦嫣而去。
钟藤凶狠地对他喊道:“不准碰她!”
两个男人停住脚步有些为难地看向蒋华珠,蒋华珠此时睁大了一双眼睛,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好一个没有家教的野丫头,居然跑到钟家来让人见了血!”
秦嫣猜到今天来不会那么简单,特地穿了条裤子,没想到蒋华珠还真打算对她动手,她随即几步迅速和那两个男人拉开距离,浑身竖起危险的戒备状态,眼神往蒋华珠那一扫当即怼道:“我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但您是名门望族,居然也能干出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您又高尚到哪里去?您不让我走是吧?好!我就不走了!”
说完她大步向着蒋华珠走去,那浑身的煞气和练武人散发的狠劲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钟藤一步站到自己母亲身前牢牢盯着秦嫣:“你要干嘛?”
秦嫣的高跟鞋在离他几步之遥忽然停下冷笑一声:“我要干嘛?你以为我要对她动手?她为老不尊,我还知道敬老尊贤,我只是想问钟太太一句,我爸的生意是不是你动得手脚?”
钟藤也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蒋华珠面对秦嫣的逼问依然稳如泰山,犀利的眼睛带着狠毒:“你倒是逮着人就能污蔑!”
“我想不出东海岸还有谁比您更恨我们家,更想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昨天晚上我刚把你儿子弄伤,没多久我爸那边就接到电话赶去码头,上午我爸刚走,您这边就派人来接我,这声东击西的架势敢情就是等着我羊入虎口?
钟太太身体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眼观八方,操纵大局,您真是给小辈上了生动的一课。”
钟藤脸色不大好看地望了眼蒋华珠,蒋华珠推开儿子往秦嫣面前走,王妈要去扶她,也被她挡开,她精致的华服加身,自带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场和不怒自威的凛然,一步步来到秦嫣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便冷嗤道:“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吗?”
秦嫣笔直地立在蒋华珠的面前语气淡定:“我们秦家从来不想招惹你们钟家,您有怒气也不用往我身上撒,有这个功夫不如管好自己的丈夫,管好自己的儿子!”
蒋华珠倏地举起手就想一巴掌甩过去,却从偏厅外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所有人调转视线,就见南禹衡推开拦着他的佣人便硬往偏厅里闯来。
秦嫣唇角微微一翘,南禹衡便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拉。
蒋华珠有些吃惊地说:“南家少爷?你来干嘛?”
南禹衡漆黑的眸子扫了眼脸色难看的钟藤,声音带着几分从容不迫的深沉:“钟太太都要动手打我的人了,我就是吊着一口气当然也要从床上爬起来。”
秦嫣站在南禹衡身后,低着头有些调皮地拽了拽他的衣服,南禹衡将右手伸到身后一把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蒋华珠和钟藤均是一愣,随即蒋华珠有些不解地说:“你的人?怎么成了你的人?什么时候的事?”
南禹衡不动声色地说:“早晨,看来钟太太还没接到风声,您要是有什么疑虑也可以差人到隔壁裴家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