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看见秦嫣就害怕,因为这个姑娘不知道疼,不知道累,她总在超越自己极限的情况下,不断挑战自己的体能,就连那些柔道馆的老人们看了都不忍心,经常调侃她“小姑娘,你这是要为国争光参加国际大赛去啊?”
秦嫣也总是扬唇回道:“不可以吗?”
堵得那些壮汉无话可说。
半个月后的某天,从柔道馆回家的路上,秦嫣终于开口问了秦智关于南禹衡的近况。
秦智告诉她,南禹衡最近住在学校,申请了单人宿舍,伤好得差不多了。
秦嫣便没再搭腔,秦智将秦嫣送到院门前,便骑车回学校了,然而秦嫣只是这样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并没有拉开身后的院门,而是背着包向着东海岸的山道走去。
她拦了一辆车直奔南城大学,上了车后她打了个电话给秦文毅,告诉自己的爸爸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秦嫣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秦文毅顿时在电话里急了,问她去哪,她很平静地说让他不用担心,只是去找朋友聊聊。
秦文毅知道女儿最近寡言少语,闷闷不乐,他也劝她出去和朋友走动走动,青春期的女孩总是让家长操碎了心,管得太松怕学坏,管得太严怕出事。
可秦嫣从小到大没有让秦文毅操心过,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既然能打这个电话给他,纵使他现在要杀过去把她拎回家,她也不会跟他走。
秦文毅担忧地叹了一声:“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得知道轻重。”
“知道了爸爸。”
挂了电话,车子很快开到南城大学门口,秦嫣第一次踏进大学的校门,这里比想象中还要大,粗壮的梧桐排满了长长的林荫小道,初春的夜晚,风吹起了秦嫣的衣角,不时有大学生从她身旁悠闲地走过,她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充盈在肺里,第一次来这便喜欢上了这里,有些期待,有些激动,让她微微出汗。
她打听到了去单人宿舍的路,那里有门卫她进不去,只能在门口拨通了南禹衡的电话,足足响了五声他才接起,然而接通后,他没有说话,秦嫣只听见电话那头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她对他说:“我在你宿舍外面。”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秦嫣不知道南禹衡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激动和紧张。
只是他很快挂了电话,没两分钟秦嫣就看见了他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黑色的直筒裤,头发似乎剪短了,更加精神,眉宇之间也更凌厉了一些。
他走出门卫那里看着站在旁边路牙上的秦嫣,怔了几秒,几步走到她面前:“你的头发?”
秦嫣露出浅浅的小梨涡甩了甩短发:“剪了,好看吗?”
她有些调皮地站在路牙上勉强到南禹衡鼻子那,弯着腰凑到他面前,南禹衡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旁边:“这么晚了跑过来干嘛?”
“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