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晚,南禹衡喝了不少,两人做了多年邻居,第一次同在一个屋檐下待很长时间,南禹衡没有提起晚上发生的事,秦智也没有提,两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例如秦智他们搬来东海岸之前住的老城区,例如南禹衡小时候和爸爸航海坐直升机的故事。
直到酒空空,秦智又提了一扎进来,南禹衡伸手拿了一罐,秦智嘴角微勾:“挺有种啊,你也不怕回去荣叔跟着你念叨,他是不是属唐僧的?”
南禹衡兀自喝了口:“我今晚没打算回去。”
说完侧头抬眉盯着秦智,秦智愣了一瞬,忽然仰头大笑:“回头别说我带坏你,夜不归宿。”
南禹衡无所谓地撇了下嘴:“反正我个病秧子在你们眼中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坏不坏又怎么样?”
秦智微愣,转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些男孩背地里调侃他的话原来他都清楚,只是他不在乎。
秦智无法想象,要不是将死之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将这些流言蜚语置之度外,起码经过今晚,他知道他做不到!
秦嫣那晚上浑身酸痛,肚子也疼,到快早上才睡,一觉睡到中午,她醒了后就跑去秦智房间敲门,没一会门开了,秦嫣穿着浅粉色的背心睡裙仰头说:“吃不吃饭啊你?”
却在抬头的刹那,看见头发湿漉漉的南禹衡,脖子上挂条毛巾,好似才洗完澡,整个人干净清爽,无暇的眉眼透着清淡的雅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六年级她都没有找过南禹衡,忽然和他之间生疏了起来,秦嫣这两次在他面前总有些不大自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局促的感觉。
她刚准备往后退一步,却忽然闻到南禹衡身上清幽的沐浴乳香气中参杂着淡淡的酒味。
她皱着眉踮起脚尖闻了闻,立马瞪着大眼抬起头:“你居然也喝酒了?你怎么能喝酒呢?跟我哥一样疯了?”
她急得朝前夸了一步,粉色的睡裙包裹着她香软的身体,秦嫣很白,皮肤光洁透亮,还能看见细微的血管,吹弹可破,天鹅绒般垂直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上,柔软细腻。
她在外面一般不会披着头发,只有在家里才会比较随意,倒让她的稚嫩退了几分,有些少女的味道,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甘甜中透着诱人的青涩。
南禹衡抬手本想推开她,让她离远点,忽然楼梯上一阵大大咧咧地脚步声,随后就是端木翊扯着嗓子喊道:“秦智,还没起啊?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看见秦嫣挨着南禹衡杵在秦智房门口,两人离得很近,关键一个穿着睡衣,一个才洗完澡,南禹衡手还半抬着似要去碰秦嫣,看得端木翊火冒三丈,几步走过来往秦嫣身前一站,抬头盯着南禹衡:“卧槽卧槽,你残害祖国花朵啊?你怎么会在这!”
南禹衡无视他,把毛巾一甩就准备离开,端木翊一把扯住他:“我警告你,你少对我媳妇儿动手动脚的,像话吗?你个病…”
“秧子”还没说出口,南禹衡已经停住脚步低眉扫视着他,南禹衡比他高大半个头,虽然看上去清瘦,但并不是弱不禁风,他身姿挺拔,大多时候敛起锋芒只给人清清冷冷的感觉,但当他沉下脸来的时候,便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无法撼动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