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立在她面前望着她:“在里昂出差,法国的一个工业城市,你能体会到吗?在那种地方突然听见有人谈论你,我就想必须得来见你一面,想亲眼看看小念儿风光的样子。”
施念有些讶异:“这次我在时装周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关铭话中有笑:“略有耳闻。”
她抿唇弯了嘴角:“要说这次我能被人注意到都是你的功劳。”
“我?怎么说?”
“那顶帽子,我本来想戴着向peyton致敬,却碰上了他本人,他还特地找我说话了,结果这几天见到我的人,开得最多的玩笑就是,我是不是像摩纳哥王妃那样,也是哪边的王妃来着。”
关铭声音清朗地笑了起来,低声问她:“那你的王是谁?”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一句话又让施念局促起来,她偷瞄了他一眼,侧过头眼睛弯了起来:“我的王是天上的。”
这句话曾经出现在关家祭祖那天的家宴上,他们问关铭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回“我喜欢天上的”,看得着要不得,今天施念用了同样一句话回答他,她不知道他记不记得那句话了。
说完后果然余光看见他在笑。
紧接着,他对她说:“但是这不能算是我的功劳,只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不是每个契机都能被人抓住,你用作品证明了自己,这是属于你的成果。”
可施念却正儿八经地说:“peyton都告诉我了,你竟然用一座古堡换了他一顶帽子,笙哥,你钱多得已经用不掉了吗?你看过谁头上顶着座古堡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昂起了脖子,身上的红色礼服像燃烧的火焰透进关铭的眼中,比起以前的她更加成熟了,多了些性感和妩媚的味道。
似乎从他第一次见施念,她就是这样,明明穿戴都是极简的东西,偏偏给人感觉精巧别致,就连耳垂上的小耳钉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她的审美一直不错,她天生为设计而生。
关铭故作无奈地说:“没办法,想送礼的姑娘本身就是搞设计的,所处的圈子接触得又都是些高层次的人,品味和眼光自然不一般,想要讨她欢心,总要花点心思。”
夜晚的机场,有些清冷,很远的地方有人窝在长椅上睡觉,而这个角落无人打扰,施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打在耳膜上,朦朦胧胧。
关铭没有给她退缩的时间,朝她近了一步,身影完完全全将她笼罩,低下头轻缓地问她:“那个人向你求婚了?”
她猛然抬头,他再次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她瞳孔闪烁,他呼吸烙在她的眼前,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