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替她关上车门后,坐到了副驾驶,很快车子便发动了。
施念有些诧异地问:“请问…关铭关先生呢?”
纹身男没什么表情地告诉她:“关老板有事先走一步,现在带你过去。”
施念整个人都懵了,带她过去?带她去哪?
她临[cl?wx.(〇m-]时改了礼服混出来,剪掉的半截礼服她还藏在洗手台下面,没想过今天晚上能把事情说清楚,出来不过想了解下对方的想法,如果能达成共识再另找机会商议。
本来以为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还能混进去把那半截礼服想办法拼接回去,再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丁玲,这下好了,人不知道要被带去哪,身上手机钱什么都没有,施念的手握着门把,紧张得直冒汗,算着时间,自己出来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丁玲估计要起疑了,要是东城那边的人发现她不在了,可能不会立马找她,还要顾及那么多重要宾客,顶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关家人就会开始大面积寻她了,到时候怎么办?
她突然发现没有手机也有没有手机的好处,就像她此时坐在这辆陌生的宾利上,车子都开上高速了,谁想找她都困难。
她按耐不住,再次开口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
纹身男依然例行公事地回道:“关老板都安排好了,放心。”
安排好了?安排了什么?施念越琢磨这句话越感觉琢磨不透。
按照常理,那位少东家把自己接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不可能没有想到东城那边的人会找她,只要调取监控再进行排查,应该不难发现她离开公馆了,况且那个一米九的大块头。
施念越想起刚才那一幕,越觉得古怪,那个大块头明显认出了她的身份,不仅没有揭穿她,反而推波助澜放了她一马,到底为什么?
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蹿到了施念的脑中,大块头是关铭的人。
这个想法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经不敢再细想下去。
现在再回想这句“安排好了”,既然自己能想到的,那个少东家自然也能想到,他敢把她接出来,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敢走一趟的?
思及此,施念一颗悬着的心反而彻底松懈下来,自己有多久没有离开婆家的视线出来过了?
自从确定婚约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关家的约束,此时她靠在椅背上,头随意搭着看着外面的残月竟然觉得风景如此美好,就像一个坐了一年牢的人被放出来的感觉,不管前路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起码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短暂地逃避现实。
好在车子并没有开多长时间,一个小时不到就驶入了临市的母港,纹身男告诉她:“到了。”
施念下了车后跟随纹身男往里走,现在还不算太晚,附近保税区灯火通明,人也挺多,进入大厅后,有个指向二楼免税店的牌子,施念什么证件也没带,但神奇的是一路跟着这个纹身男居然畅通无阻,就这样走到了一个vip休息室的门口。
进去前她还能看见排着长队等待上船的游客,那队伍的尽头竟然长得看不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