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回到房间,满脸呆滞。
双生咒的效果立竿见影,困扰一晚上的头痛不翼而飞,睡意却也跟着彻底消失了。从进入埋骨场以来,两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徐以年知道郁槐还在因为毕业典礼上的事生气,可是刚刚郁槐……怎么能一直缠着不放?!
口腔中残留着些许血腥味,徐以年的舌尖刮过一圈,并没发现自己受了伤。
难道是不小心把郁槐咬伤了?
徐以年心跳加速,过于刺激的感受令不自禁『舔』了『舔』红肿的唇,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看手腕上那圈花枝般的双生咒,只能安慰自己至不用再来第二次了。
这种想堪堪维持到隔天早晨。徐以年下楼吃早餐,郁槐谢祁寒似乎出门办事,两个都不在别墅里。
南栀穿着黑『色』吊带裙,高跟鞋吊在细瘦的脚背上,正慢悠悠地喝咖啡。即使到了埋骨场她也依然优雅光鲜。一双美目扫过徐以年,南栀目光停顿,像是不经意地问:“徐主,你手腕上是双生咒吗?”
室内一众妖怪齐刷刷抬头,确手上的就是双生咒,有妖怪打趣道:“老大厉害吗?”
“废话!然厉害了!”
霓音兴奋地追问:“爽不爽爽不爽?”
徐以年一张脸瞬间爆红,分想暴力镇压这群越说越过分的妖魔鬼怪,后勉强维持镇在南栀旁边坐下:“我们只接了个吻。”
众妖顿觉扫兴,半晌过后,又开始嘿嘿笑道:“没看出来,老大还纯嘛。”
霓音翘着二郎腿,半真半假分析:“根据我的经验,压抑得越久爆发时越恐怖,这种多多有点变态的。”
徐以年本来在啃面包,听到这里险些被噎住。
“那你们今天还要亲一次呢。”南栀扭过头,微笑着望。徐以年第一次从女妖脸上瞧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双生咒的持续时间不长,记得及时补。”
徐以年顿时傻眼,手里的面包啪嗒一下掉在桌上。
听妖怪们说,东区现任头领上一任是亲兄弟,郁槐初为了提升能力先后杀掉了四区的头领,前头领死后由现头领接管了东区。
“老头儿只愿意见老大一个,说是多让再带一个。”谢祁寒带回了东区的消息,妖怪们听罢纷纷骂道:“真妈孬!”、“怂『逼』,我看区长也别了,下次东区选拔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好!”
徐以年迟疑地问:“会不会有诈?”
谢祁寒笑了笑:“估计是有的,但也没必要畏手畏脚。毕竟对老大实力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几年前。”
没过多久,郁槐也回来了,听说东区的要求后侧目看徐以年:“你跟我一起去?”
见点了徐以年,妖怪们嘿嘿直乐,个别好事的还调侃谢祁寒:“小谢,失宠了啊,以前头儿都带你的。”
郁槐习以为常,没理会们的玩笑,只看着徐以年:“去吗?”
“去去去。”徐以年连声答应,唰一下站了起来,仿佛要去冲锋陷阵的模样又引来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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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区长居住在一片戒备森严的石楼中,青黑『色』的石砖表面散发出冰冷的光泽,一座座如出一辙的房屋令这片区域犹如『迷』宫,始终有巡逻的妖怪在其中穿梭。
或许是为了让环境看起来不那么简陋,周围栽种了大量婆罗草,蝴蝶似的蓝『色』花朵随风摇曳,徐以年条件反『射』头皮一麻,想起南栀的提醒,低头看了看,不知是不是的错觉,手腕上的双生咒似乎比早上淡了些。
几天相处下来,谢祁寒对的印象改变了不,进门前低声嘱咐:“我南栀守在大门,周围都藏着我们的,如果发生意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徐以年点点头。
一踏入石楼,美貌的侍女将郁槐领进会客厅。石楼粗糙的观不同,室内的布置称得上讲究。天花板上的青髓石吊灯熠熠生辉,红木家具陷在巨大的兽皮地毯里。东区区长靠坐在长沙发上,徐以年不动声『色』观察,确是一只岩妖。
“郁先生,好久不见。”岩妖满脸堆笑,但像是不常做类似的表,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初血洗四区离开埋骨场,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打算再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