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筹备白天的拍卖会时,家族里同时有人在筹备地下拍卖会,事情闹到最后还需要除妖局和学院出面,是我失职了。”花衡景一路走来,看见了被捕的同族,“这是要带他们去监狱?麻烦留两个给我,我们自己也需要调查一下涉事者……就你们两个了。”
被花衡景随手点到的两名幻妖均是一愣,机灵点儿的那个连声求饶:“家主,您换个人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带头儿回去!他才是唯一接到长老院命令的那个!”
“你倒是提醒我了,”花衡景吩咐身旁的下属,“把领头的找出来。”
“已经死了。”花衡景露出意外的神色,郁槐见此多问了句,“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郁老板。”花衡景反应过来笑了笑,示意下属,“那还是带他们两个。”
两名幻妖见此面如死灰,深知自己大难临头双手死死扒住地面,被拖走时甚至向除妖局求救:“求求你们!你们带我去监狱吧!我愿意接受审判!”
幻妖挣扎的模样着实可怜,经验老道的除妖师对着一名面露不忍的新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
严格说来,花衡景的做法并不符合规定,可他虽然礼貌,却也没给除妖局拒绝的机会,加上大家族内部情况向来错综复杂,除妖局也不好插手。
“我们初步判定地下拍卖会与幻妖一族的长老院脱不了关系,后续还有各类事项需要查清。”原暮在这时开了口,“因为有两名学生死亡,学院将与除妖局联合调查这次事件……”
“有两名学生死亡?”徐以年皱眉。
除了顾晓东,还有人死了?
“你们组有一位女生死在了地下仓库,那里堆放了不少尸体,可能是主办方为满足一些拍卖品的触发条件用人类进行了血祭。”原暮轻叹一声,“她叫姜秋月。”
徐以年睁大眼睛,宸燃也猛地抬头。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原暮示意他们解释。宸燃语速很快:“我和徐以年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地上,她没有通行证,怎么可能一个人下来?”
“你多久见过她?”
“傍晚,她告诉我们有两只妖怪形迹可疑,我们绑架了它们,从它们身上拿到了两张通行证,她留在地上等学院通知。”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看,她应该今天上午就死掉了。”
“幻术。”郁槐说,“有人扮演成她的模样,想要引你们下来。”
“……”
“你之前说你们拿到了通行证,还留着吗?”花衡景问。
接过徐以年递来的通行证,花衡景仔细看了看:“你拿到的这张通行证有问题,你看。”
他伸手点了下通行证的左下角,覆盖在通行证上的幻术逐渐褪去,最后留下的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色卡片。
“任何一个幻妖都能看破这种幻术,在你们出示这张通行证时就已经成了主办方的目标。”
难怪那些守卫这么快就对他和宸燃动了手,原来一开始就露馅儿了。
徐以年一言不发地攥紧了那张卡片。
下一个瞬间,他指尖骤然聚集的电光将白卡片烧成了灰,他看向原暮:“副校长,我想——”
原暮直接打断他:“你不想,不要露出那种跃跃欲试妄想横插一脚的表情。”
郁槐在旁边凉飕飕地补刀:“像你这种‘从头到尾把老子耍得团团转那么老子一定要亲手打你一顿’的心态是不正确的,意气用事不可取。”
不等徐以年反驳,郁槐补充:“你要是觉得同学遭遇意外有你的责任……你是菩萨转世?什么过错都想往自己身上揽。”
“……”徐以年恼羞成怒,吐露出八字真言,“关你屁事!废话好多!”
苏棠倒吸一口凉气,宸燃捂住了脸,花衡景看得饶有趣味,只有原暮表情不变:“郁槐说得对,连毕业考核都没通过的小朋友别想搀和进大人们的事情里。你们几个怎么还待在这儿?”
尽管他们这组万分倒霉地碰上了一系列意外,但究其结果,这次的毕业考核也只能算不合格。宸燃和苏棠很有自觉地转头离开,唯独徐以年一动不动,甚至还朝原暮道:“不用管我,您继续。”
原暮好笑地看他一眼,将目光投向郁槐:“就像刚才说的,学院与除妖局联手,花衡景也会尽可能提供帮助。如果你有兴趣参与,学院这边全权交由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