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什么。”
“我不懂?”范无慑挑眉道,“你觉得我不懂什么。”
“你不懂。”解彼安有些艰难地说,“师兄是男人,等你遇到喜欢的姑娘……”
范无慑邪邪一笑:“我对着姑娘硬不起来,倒是夜里想到师兄,下面胀得厉害。”
“你!”解彼安差点从椅子里蹦起来,他这个小师弟平时也是目中无人,口无遮拦,但他也没料到会听到如此粗俗大胆的话,原本想好的晓之以理,一瞬间都被吓没了。
“我不这样说,你听不明白吧。”范无慑深深凝视着解彼安的眼睛,郑重地说,“我喜欢你。”
解彼安傻眼了。
说出这句话时,范无慑也愣住了。
在他还是宗子枭的时候,他对宗子珩无穷无尽的,真正源自什么,他其实一清二楚,只是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已经被仇恨撕扯得面目全非。他不停地占有,不停地掠夺,他像野兽般几乎夜夜要把他的大哥吞噬干净,仿佛只有一遍遍的进入,一遍遍的印记,才能表达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他从来没有对宗子珩说过“喜欢”,哪怕一次。
这一句“喜欢”说出来的时候,范无慑的心疼得像被刀剜了千遍。他的前世今生,他在地狱的酷刑百年,他最渴求的,是可以对喜欢的人说喜欢。
范无慑一把抓住解彼安的手,目光莹烁,亮得吓人:“师兄做我的道侣,与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解彼安腾地站了起来,颤抖道:“荒、荒唐!”
“怎么就荒唐,男子之间结为道侣并不鲜见,苍羽门就好几对。”
“你、你小小年纪,都在想些什么!”解彼安的脸红得能滴血,连眼角那薄薄的皮下都透着粉,好像受了多大的冒犯。
范无慑大言不惭道:“我早就可以娶妻了,我想这些有什么不对,若要娶妻,我只娶师兄。”
解彼安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手足无措,简直比他独自面对一堆邪祟还要难缠得多。他大脑发热,乱成一团,心跳的声音大到把自己的头都震疼了。他摇着头,还强装镇定:“你,你就是胡闹,我是你师兄。”
范无慑调整了一下心绪,沉下脸来,做出受伤又恼怒的模
样:“师兄不信?你若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但你凭什么不信我的真心,你不喜欢我,就可以这样践踏我的真心吗。”说完他扭过脸去,肩膀微微地发抖。
“我……我不是……”解彼安最受不得这个,见范无慑伤心委屈的模样,歉疚之心顿起,他只能无力地辩解道,“师兄不是不信你。”
范无慑不说话。
解彼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认命了:“那……你喜欢师兄什么呀。”
范无慑这才转过脸来,他看着解彼安,眼前浮现的是宗子珩总是露出的拿他没办法的宠爱神情,眼中顿时饱含深情:“师兄对我那么好,师兄又厉害,又好看,又温柔,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上师兄呢。
那c-h、i裸的目光,让解彼安再次想起昨夜的梦,若梦中男子,当真长了这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
解彼安顿时羞耻地别过了脸去。
范无慑却掰过他的脸,黑黢黢的瞳深不可测,藏着足以吞天噬地的:“做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