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沉默着不说话。
突然,他的脸被人轻轻柔柔地捧住了,然后慢慢地被抬起来正视着面前的男人。龚英随的眼里仍是带着痛苦,湿淋淋的,他祈求似的开口,“陈调,我可以吻你吗?”
陈调顿住了,他没有回答。于是龚英随就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见陈调没有拒绝,才慢慢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舐。他小心翼翼地用犬齿咬了咬陈调的唇肉,不痛,痒痒的,又慢慢地撬开牙关,把舌头伸到内里。
看着这样卑懦的龚英随,陈调理所应当地心软了,他没有拒绝龚英随的吻,而是闭上了眼睛。
龚英随的手抚上陈调的脖颈,陈调的颈间有一块伤疤,是他上次咬的,现在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能好。龚英随的手在那块地方来来回回地摩擦着,他把陈调放倒在床上,搂着他的腰。
一条腿抵在他的胯间。故作不经地用膝盖顶弄他藏在裤子里的阴蚌。
“唔……”
陈调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们已经很久没做了,龚英随这么一撩拨他根本受不住。双手不自觉地搂上龚英随的脖颈,欲望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但他心里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龚英随的手慢慢滑到他的胯间,隔着布料揉弄他的阴茎。那里已经完全硬了起来,女穴里也密密麻麻泛起痒意。陈调仰着头哼了一声,微眯着把眼睛睁开。
他看见龚英随正沉沉地看着自己。
眼睛里除了欲望,还有另外一种熟悉的恶。
陈调的手指抖动了一下,他回过神了。龚英随现在对自己做的,不就是结婚前的那一套。
压着心里的失望与怒火,抖着声音开口,“龚英随。”
男人果然停住了动作,还没等他说什么,陈调就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龚英随被打得侧过头,他被陈调推开,拳头紧紧地捏住了。感受到陈调从床上下去,龚英随又松开拳头慌忙地拉住他的手,他的眼眶有些发红,陈调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他甩开。
龚英随的呼吸变得有些厚重,他盯着陈调的背影,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被他发现了。
陈调径直走向浴室,他气得不行。
不该怜惜他的。居然差点就忘记龚英随这个疯子的德性,差点又被他骗过去。
他喘着气,打开浴室的凉水,冲到身上的瞬间他浑身一激灵。
可惜身体上的欲望仍是不减退,像丛林中的荒火,只是一点点雨声怎么可能浇灭。盯着挺立的阴茎,浑身被冻得难受。
最终他关掉了花洒,慢慢把手放到阴茎上。他很少自慰,毫无章法地在阴茎上撸动,虽然让欲望得到抚慰,却也烧得更旺了。女阴也痒得不行,于是他把另一只手放在阴穴上揉了揉,只是有些黏液就插了进去。他爽快得有些发晕,前后都被照顾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但高潮却迟迟不来,临门一脚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门锁“啪嗒”地响了一声,龚英随抬起头,见到陈调穿着浴袍走了进来。他愣了一下,陈调的脸很红,眼里的满是欲望。他有些迷离地看着龚英随,胡乱地说了句,“你别乱动……”就慢慢俯下身,吻住龚英随的唇。
龚英随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傻了,心脏砰砰跳起来,他伸手想搂住陈调的腰,却被陈调抓住。陈调的手心有些凉,还有些湿气,可龚英随爱极了,他激动地紧紧和陈调的手握在一起,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鼻息又烫又重,仰着头去迎陈调的吻。
还没等他高兴会儿,头顶传来了熟悉的金属声,什么冰凉的东西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龚英随一顿,抬起头。
是那副手铐。
他看向陈调,陈调此时已经离开了他的唇,没有理会龚英随的不满,他分开腿跨到男人胸前,默默地看着龚英随的眼睛,莫名地,他的脸更红了,耳根也红得发紫。他喘着气,慢慢地掀开浴袍,龚英随能隐约看见他胯下那有些泛着水光的女阴,有些发红了,娇嫩的,却又熟透了一样。那淫荡的味道离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更加急促,连嘴都大张着,像是要把空气里属于陈调的所有味道都一丝不落地吸进身体里。
看着龚英随那张发情似的脸,陈调松开手,衣摆又再一次把胯间遮住了。龚英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茫然不舍,陈调伸手把手指抚到龚英随的唇上,龚英随有些急迫地咬住陈调的手指不放,用舌头卷住舔舐吮吸。像吃到什么美味似的,口腔止不住地分泌涎液。
好甜。
好想舔他的身体。
陈调的身体更热了,他收回手指,涎液连成细细的丝在半空中牵扯又断开,龚英随迷离地盯着他。陈调直起身子往前挪了些,这次他把衣摆拉起,隐约露出下腹上的纹身,没看完整,就被陈调用衣摆压住了。他的阴穴正对着龚英随的脸。
沙哑的声音在龚英随耳边响起,“帮我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