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不到四十分钟就到家了。
打开门,他看到悬关处那双陌生男人的鞋子。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想起自己给陈调准备的那把枪,该把三发子弹都送给周裕祈的。可惜这几天陈调实在太乖,说了给他机会,就连枪也让他拿去收了起来。
谁知道被他放去了哪里。
龚英随只好走去厨房。
上次用钝物敲卫霖的脑袋,没打死,这次他得用点锋利的东西,能一下就刺穿别人的心脏。
他拿起厨房里最锋利的刀。
卧室门没关,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瘫软在飘窗上的陈调,他的脸颊通红,正低着头看着在他双腿间服侍他的男人,龚英随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着刀柄。他看不到陈调的眼神,心里生出一种惶惶。
看着陈调腿间的人,不难猜测出他在干什么,似乎是弄到了他的敏感点,陈调抬起头,从口中吐出烟雾。龚英随这才看到陈调手中夹着的烟,他第一次见到陈调抽烟。
烟雾里的人呻吟着,眯着眼朝自己望过来。
龚英随的阴茎瞬间就挺立了。
即使是充满怒火和嫉妒,这样的陈调也依旧能让他产生欲望。但他心里并不舒服,心中的妒意要把他烧得神志不清了。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没有一点声音。
陈调看着龚英随,看到他眼里的不快,还有他手里紧握的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照理说,他该感到惧怕的,但他很空。只觉得心里跳得很快。感官更加敏感,他抓紧了身下的浴袍,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他到极限了,快感的极限。不止是身体的快感,还有,龚英随眼里产生出的恐惧,这让他感受到了畅快。
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感知不到恐惧了。
于是,在龚英随走到周裕祈身后的时候,陈调抬起一条腿,抵在龚英随的腰间,不让他再往前。
他微喘着气看他。
龚英随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抓住陈调的脚踝,他微微弯下腰含住陈调的脚趾,陈调哼了一声,此时,周裕祈也正好把舌头插进了他的阴穴,陈调的身体绷紧了。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有人,周裕祈想停了一下,想转身,被陈调按住头,“别停。”
他抬眼看了眼陈调,那人眼里有一层厚重的欲望,快要到高潮了。周裕祈兴奋起来,他抓着陈调的后臀,狠狠地在他的穴上吸了一口。龚英随的手揉捏着他的脚掌,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洗澡后被泡得发软,泛着红,龚英随伸出舌头在上面一舔,双腿间的男人也突然用牙咬住他的阴蒂,陈调浑身一抖,发出一哼叫。
高潮了。
潮水如数流到周裕祈的口中,他咽了咽,有些从嘴角流下。
陈调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瘫在台子上。
“为什么这么做。”龚英随看着他开口。
周裕祈停下了动作,他转过头,“龚哥?”
陈调望着他,知道他暂时不会对周裕祈下手,“你不是想让他这么对我吗,我只是在顺从你的意愿。”
“这不一样。”
他确实喜欢看陈调被人欺凌玩弄,他破损的身体和崩溃的表情都会让他产生快感。但他并不想看到陈调的自愿,这让他感到了某种背叛。
那是他主导的性事,无论是痛苦与快感都是自己给予他的,他能看到陈调对其他男人产生的厌恶和对自己无止境的爱,而这不一样,他不允许陈调从别人那里沉沦。
他不允许陈调把属于他的东西分给别人,即便是任何一点眼神。
周裕祈完全不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正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龚英随手里握的刀,他皱了皱眉,“龚哥,你拿刀做什么?”
龚英随这才望向他,但是没说话。
周裕祈一顿,他知道龚英随有点毛病,具体不太清楚,是听龚先立某次和父亲喝酒的时候无意间提起的,说是在B 国治病的时候为了一个男人搞自残。后来他回国不久就结婚了,以为是病治好了,没想到过不久就找上门来,让自己去跟他老婆玩强奸的戏码。
当时头脑发热,想看看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把龚英随迷了这么多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到那边才知道,龚英随不止叫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