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在眼眶里毫无目的地乱转几圈,在飞快略过的街景中,时煦笃定地摇头,“没有!”

车速好像快了一点。

快得他没看清执竟沉下去一瞬的神色。

时煦又做梦了。

大概是游池派对玩的太多,吃的太好,做了个吓人的梦。

梦里他本来在吃螺蛳粉,还点了两份,他吃了半天,都要吃完了,执竟还不回来。

然后就见何童两眼泪光的来找他,活像是爸妈离婚时不知道跟谁都孩子。

他跟着何童,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七扭八扭的小巷,最终在一间房门口停下。

何童小脸皱在一起,“哈呀”一声,重重地用身子撞开了门。

时煦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忙着穿裤子的执竟,还有笑的一脸得意的柏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脑袋就像着了火,一股怒气上来促使他冲上前,连拉带拽地就给执竟打了一顿。

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负心汉,我容易吗我,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养大,还给你点螺蛳粉,你就这样跟外面的小狐狸精勾搭!”

执竟被揍得双手抱头,缩在墙角,大喊:“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时煦抄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又把执竟K了一顿。

剧情可谓狗血至极,集各家伦理剧之大成。

……

天亮了,时煦在怒火中起了床。

一想到梦里的情节就觉得手掌发痒,想砸点什么泄愤。

他坐起身,何童在他床边看着他,“拳哥拳哥,醒醒,快走啦。”

时煦瞧见他的脸,吓得一个机灵,“去哪?”

难道这个梦是个预示梦?

“去准备表演啊!今天比赛呀!”何童踮起脚尖,抬手摸摸时煦的额头,“是不是昨天吹夜风感冒了呀?”

他小声嘀咕一句,“那我还怎么走啊。”

时煦摇头,“没有,走吧。”

这一场比赛是20进9,虽说是倒数第二场,但也起着一锤定音的重要作用。

毕竟这9人就是最后出道的人,至于最后一场,不过是9人的排位比赛罢了。

时煦跟执竟在这一周内不断磨合,已经能很好地处理这一段戏。

他又一次在舞台上穿上警服,精神抖擞,在上台的时候摆正帽檐的国徽。

监督着他、激励着他的不仅有观众,还有这身警服。

众人上场准备时,观众窃窃私语起来。

“拳哥又演警察了?”

“太好了太好了,上次《警察故事》我都没看够,就喜欢他演警察。”

“切,我看是演不了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