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扭了扭身子想要逃跑,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僵硬地不敢动。

他他他……他好害怕他再扭一会执竟兽性大发啊!

毕竟他俩这个姿势……

他回头看执竟,可两人离得太近,只能看见执竟微颤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尖。

执竟误以为他还要跑,一条小腿折起,横在了时煦的两条腿上紧紧压住。时煦被压得够呛,两手肘部连忙支住床铺,再也顾不上看执竟。

这个动作让他们二人贴得更紧,时煦感觉自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是错觉。

但这种错觉也够令人害怕了!

他哆哆嗦嗦,奋力思考如何让执竟放过自己。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脖颈,是微微偏后的位置,手有些粗糙,却精瘦有力。

要……要来了吗?

时煦忍不住缩脖子。

“砰。”

爆破音带来的气流打在了时煦的脖子上,像是一颗子弹,击碎了他脑海里所有黄色的核废料。

他诧异地回头。

执竟一只手比了个枪型的手势,另一只手支着床铺,腿上对他的桎梏已经松开,眼里带着一些疑问,像是在问他:我给你演示完了,学会了吗?

时煦半晌才发出一个气音,“……啊。”

他……想多了……啊……

执竟竟然只是想言传身教,利用手铐来化解警打不过匪的尴尬局面,他竟然以为……以为……

时煦看向窗外橙红的夕阳,不住地想:

三楼跳下去会不会死……

或者换个星球生活……

他见不了人了!

他的脑子永久性脏了!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执竟低笑一声,“腿麻了?”他解开时煦的手,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来,“缺乏锻炼。”

时煦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有点心虚。

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每天晨跑的,但一直没人跟他一起,渐渐的荒废了些,心思更是从当人民警察逐渐变成了如何讨执竟的欢心。

堕落了啊时煦警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总裁(狗腿)微笑点头,“你刚才表现得很好,男人。”

执竟挑挑眉,将手铐递给他,“你来一遍。”

时煦本来就有底子,想着执竟的动作,又自由发挥了一些拳法,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一只手抓不住执竟的两只手腕没关系,先铐一个,再铐另一个。

他像一只第一次独自捕猎的小兽,恨不得把牙齿都用上,被不小心铐住一只手的执竟显然战斗力下降了许多,他只要在努努力,战胜他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