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执竟的名字,主持人脸色一凛,好看的笑容顿时消了。

时煦继续道,“最近的排练一直没有看见他……”

主持人抬起手,要去夺时煦手里的话筒。

时煦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主持人的手臂,“抱歉。”他朝主持人说了一声,继续拿着话筒道,“我听说是因为他在网络上发布了不好的言论。”

主持人心跳不已,面色焦急地抬手让导播关了话筒声音,同时让摄像关闭录制。

执竟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在不能确定他的确被盗号了之前,谁也不敢在节目中提到他。

时煦还要继续说,却发觉自己的话筒没了声音,他求助般地望向摄影机,却看见摄影机挪开了摄像头。

“执竟老师他是被盗号了。”他坚持说完。

场上一片兵荒马乱。

副导演姗姗来迟,紧紧抓住时煦的胳膊,“别说了,别说了。”

眼前的场景让时煦意识到,执竟的处境比想象中还要更难一些,他反手抓住副导演,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没胡说。”

副导演脸色为难,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通那事,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了。是执竟和时煦二人一起追回的钱,而且执竟又是从他们节目出道的,这么多年作品、奖项无数,他也不希望执竟这事是真的。

但情归情,理归理,他拉着时煦,“不管执竟老师那边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还一分钟没有澄清,节目就一分钟不能提他,你也要注意自己,万一、万一这事是真的,你刚才说的话传出去,对你自己也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时煦要反驳,却一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执竟。

执竟穿了一身黑色,带着黑色的口罩和熟悉的黑色棒球帽。

捂得这么严实,我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时煦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眼力,又在看见执竟帽子上排成“ZJ”的铆钉图案时有些迷茫。

大概是这个帽子比较眼熟吧,毕竟自己才带过。

副导演也看见了,他又是叹气,“你先和执竟老师出去吧,别提刚才的事啊。”

时煦点点头。

他走到执竟身边,执竟略低了些头,视线与他对视。

时煦想到自己帮人没成功,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说话也磕巴了,“我、我们走吧?”

执竟抬了一下手,在半空时又放了回去。

“走吧。”

时煦猜想,他可能是想揉揉自己的头发。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朝楼外走。

学员们还在电影院看电影,工作人员们忙着收拾时煦留下的烂摊子,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二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执竟问,“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几岁了。”

时煦抬眼看了一下执竟的后脑勺,声音有些发闷,“21。”

执竟低笑,“还是个小朋友。”

时煦咧咧嘴,“马上22了。”

等实习结束,大学毕业,他就22了,怎么会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