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眠的爸妈果然到了晚饭时间都没回来。席雨眠再次充当厨师,林驿桥打下手,洗完最后一棵生菜,就跟在席雨眠身后看他煮面。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席雨眠捉弄过,他有点不甘心,趁席雨眠煮面时,林驿桥贴在他背后搂着他的腰,吓得席雨眠差点没把筷子都扔了。
“桥桥,你在干什么?”
“我感受一下你的腰有多细。”
“你别心急,今晚一晚上都给你感受好吗?”
林驿桥悻悻地放开了席雨眠。席雨眠背后的肌肉群像精钢似的坚硬,只是搂着,就能感觉到他平时多么经常地锻炼自己的力量。
“去温陵不打球了,你还锻炼吗?”
“也不是完全不打球,就是没像以前那样天天花几个小时打球了,有空我还是会去篮球场打的,体育课有时也打篮球。”
“那学校是不是除了主课,其他课都不上?”
“体育课也还是有的,其他课也有,反正周末啊节日啊都加课,平时的课也没怎么占用。”
“想想杂罗中学还是太松了。”
“松归松,每年考夏华大学和帝都大学的也不少。我觉得明德私立学校这种模式就比较适合我这种不自觉的学生,对你们这种优等生来说,可能不但没什么帮助,还有害处。”
“你不自觉?”
“刚去的时候这不是想你嘛。没收到你信的时候我都觉得念不念书都无所谓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念书是自己的事啊!难道没了我你连书也不念了?”
“我当时就想,跟你分开了,考大学也没什么动力。”
“你说过你想读计算机的。你既然有想读的专业,那跟谁在一起跟谁分开这些事,都不应该影响你。”林驿桥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
席雨眠转过头来,对林驿桥笑了一下,林驿桥想到他会遭遇这样的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越发愧疚。
“我真恨。”
“你又钻牛角尖了。”席雨眠摸摸林驿桥的头,“你总想不开。”
“我是想不开,我什么也没做,我对杨寻云,什么也没做,她就能打着喜欢我的名义去义正辞严地伤害你。”林驿桥说,“我和她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她凭什么觉得她那叫喜欢我?”
“因为不需要和你说话呀,任谁看着你都觉得你好。你那么好,谁都有可能喜欢上你。”
“我不懂,我不懂这种好像幻想一样的喜欢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她都在幻想,而这种幻想还有那么巨大的能量。”
“不是她的能量巨大,而是……”席雨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要是女孩子,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林驿桥明白了他的意思,牵起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把煤气炉的火关了。
“面好了,快吃吧。”
吃过面条,大概六点多点,天刚刚黑,还没黑全,席雨眠牵出他的单车,林驿桥说:“我又要坐后座了。”
“那你载我。”
“我不会骑单车。”
席雨眠确实没在林厝看到过单车。因为林厝是在山里,山里骑单车,就不知道是人骑车还是车骑人了。
“那你老实在后座待着。”
“这后座也太矮了。”
“明年我就骑摩托车带你好不好?”
“哪来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