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病人一见如故,但是这个病人得了治不好的病。”
“他们是不是好朋友?”
“应该还来不及变成好朋友。病人快死了,也不敢和医生发展友谊。”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林驿桥看着席雨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不那么令人愉快。
“然后呢?”
“然后病人就死了。”
“故事结束了?这是科幻?这不是才2010年吗?”
“没有,故事才刚刚开始。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
“医生做了个非常疯狂的决定,他想复活这个病人。”
“死了怎么复活呢?这是科幻小说还是神话小说?”
“你听我说完嘛,或者你要不要自己看?”
“你既然看懂了,就跟我说说吧,我不想看。”
“前面说到电脑了对不对?咱们的电脑是不是有很强大的储存功能?”
“你是说硬盘和软盘吗?”
“以后除了这些存储器还有些别的存储设备,总之就是在2010年的时候,个人计算机的储存能力已经很强了,当然更不用说超级计算机了。”
“然后呢?这跟复活病人有什么关系?”
“病人在快过世之前做过一次头脑的电扫描,记录了一些电信号。但是在2010年的时候,医生只能判断这个病人没有癫痫或者其他什么的问题,没有别的用处。当时男主角,也就是这个医生,他想到了一个好像天方夜谭的办法,当然我也是看了这本书才知道医学上有这么个说法。”
“什么说法?”
“这本书说,医学上关于死亡的定义,分为脑死亡和临床死亡。脑死亡就是大脑的活动停止,但是人可能还有呼吸和心跳,临床死亡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的心跳停止了。”
“脑死亡的意思就是那个人好像睡着一样叫不醒,但是实际上还活着?”
“不,这本书列举了几种死亡方法,医学界认为脑死亡就是一种死亡。相反,假如一个人大脑极度清醒,但是因为肌松剂的作用,没办法开口说话,没办法呼吸,需要用到呼吸机,假如再没办法自发心跳,需要使用体外循环的方式维持生命,这个人依然不能叫做死亡,他是活着的。也就是说,这本书的观点认为,大脑是否死亡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标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席雨眠被林驿桥精辟的总结逗笑了。
林驿桥被席雨眠说得云里雾里的:“你的意思是病人没有死?”
“不是,而是医生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暂停他的生命。”
“那是什么办法?”
“这个医生花了四十几年时间,做出了三个研究,一个是将人类大脑的信号翻译成计算机信号,第二个是将计算机信号转化为大脑可用的信号回传到人类大脑中去,最后一个是打印人体。”
“前面两个研究我姑且可以理解,但什么叫打印人体?”
“哎这个太复杂了,我也没怎么看懂里面的原理。咱们生物不是学过‘染色体’和基因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基因对吧?”
“是的。我们的染色体上的基因决定了我们成为是什么样子。”
“你记不记得咱们生物老师说过,克隆羊多莉的事情。”
“有啊。就是……”林驿桥猛然理解了,“你是说,医生利用病人的染色体信息,再造了这个病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