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能的话,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何况林驿桥说过高中不会谈恋爱,要好好读书。何况他根本不清楚,林驿桥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也许这一切都不重要,他只要忍耐这一年半,只要能够站在林驿桥旁边,能够和他一起离开杂罗,去帝都,以后再考虑这些事也不迟。
可是就像吕明说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藏得住呢?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应该读书,林驿桥也应该读书,为了前途,为了未来,他应该把这样的想法全都放在一边,但他天天和林驿桥在一起,怎么能够压抑下来呢?
林驿桥再次上来时,就看见席雨眠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有些愁容。席雨眠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般都是看起来很开心的。难道脚受伤的事让他觉得这么忧愁吗?
林驿桥坐在席雨眠的床边,席雨眠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脸上的阴霾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一扫而空。
“没事的,休息两天应该就会好很多的。”林驿桥安慰着他,“明天我陪你到吃过晚饭洗过澡,我再回学校。”
“你后天早上就要到鹭岛坐飞机去帝都吗?”
“是的。”
“那明天下午你早点回去收拾东西吧。”
“不碍事,没多少要收拾。”
“对了,桥兄。我这里有几件冬天的大衣,是我180左右高的时候买的,现在太小了,你收好了,明天可以带走,这样去帝都就不怕冷了。”席雨眠指着衣柜,对林驿桥说。
林驿桥情知衣服小了是他的借口,但看他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希望自己接受他的好意,林驿桥怎么也拒绝不了。
“那我先借来穿几天,回来就还给你。”林驿桥这么说道。
席雨眠笑了:“你把最厚的那一件羽绒服带走。我爸妈前年去帝都的时候非给我买一件羽绒服,在杂罗根本没机会穿,我连吊牌都没摘。”
“你爸妈去帝都做什么呀?”林驿桥有点好奇,席雨眠爸妈不是特别忙吗?
“我奶奶说没去过帝都,很想去,当时她身体不算很好了,我爸妈怕再晚就没机会实现她的愿望了,就带她去了。”席雨眠低下头,“果然去年上半年她就走了。”
林驿桥摸摸席雨眠的头,没说话。
“假如奶奶还在,我是不会去住宿的,我想陪她。”席雨眠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林驿桥也想起自己的奶奶,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坐在一起,各自把头别开,都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红了眼眶。
“我奶奶要是知道我交了一个好朋友,一定会很高兴的。”席雨眠对林驿桥笑。
席雨眠笑起来特别好看,他的笑容出现的时候,会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看起来纯洁极了。林驿桥希望席雨眠一直能这么看起来无忧无虑地笑着。
林驿桥无法抑制每次见到席雨眠,就从内心涌出的喜悦,无法抗拒和席雨眠待在一起时的满足感,也很难排遣和席雨眠分开时的想念。
这些情绪已经不由得他理智的控制,变成了一些生理上的反射。
“你今晚要不要洗澡?”林驿桥问道。
“我稍微冲一下。”
“那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席雨眠考虑到自己可能很难独自完成洗澡的过程,应该需要林驿桥辅助,但是他心虚,他怕脱光了的话,林驿桥就什么都发现了。
他对着林驿桥脱光了,一定会Erektion的。
可他又不想一身臭汗地和林驿桥躺在一张床上。
“你扶我进去,我自己洗就好了。”
林驿桥仔细地在浴室里放了张椅子,方便席雨眠坐着脱衣服和洗澡,然后嘱咐他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开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