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眠每天在宿舍都要练肌肉力量的。”林驿桥说。
席雨眠在宿舍很少闲着或者坐着,经常拉着林驿桥一起练习肌肉力量。
“搞体育就是受女孩子欢迎。我看追席雨眠的女孩子要一卡车装不下了吧?”
林驿桥一愣:“是吗?”
“我去收发室拿信的时候经常看到收件人是席雨眠的呀,”张兴笑得很有深意,“当然也很多是你的。”
收发室里确实经常有林驿桥的信件,高一的时候他第一次收到这种没贴邮票的信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开来看后发现是一首摘抄的情诗,也没落款什么的。
在林驿桥收到那封信之前一天,吕明捉弄过张敬,故意写了一封无名的情信放在收发室,可好好整了张敬一顿。所以林驿桥收到那封匿名情诗,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开他的玩笑,他也没当回事。后续只要看到不是邮局寄过来的信,而是那种只写着“林驿桥收”的,他都不打开了,直接就放到废纸回收箱去了。
难道那些信件还真的是学校里的女孩子写的?那为什么要匿名呢?
至于席雨眠,开学以来林驿桥的确看到过他收信,林驿桥还在想席雨眠和以前的朋友联系还挺密切的,难道那些信并不是朋友们写的,而是女孩子们写的吗?
“很多人在追求席雨眠吗?”林驿桥不知为什么有点在意这件事。
“咦?你每天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吗?上次我们班有个女孩子托篮球队的邹取给席雨眠带话,说周末的时候想约席雨眠出去玩呢。”
席雨眠完全没告诉林驿桥这方面的事情,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的时候,林驿桥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后来呢?”
“席雨眠说周末要补课,就拒绝了。他拒绝了好多女孩子邀请啊,我们班起码有三个女生被拒绝了。有时候说要打篮球,有时候说要补课,有时候说没空,他周末都这么忙的吗?”
最近席雨眠的周末,都是和林驿桥一起度过的。补课的老师是林驿桥,篮球也是和室友们一起打的。他甚至都不回家,打算一个月才回去一趟。按他的说法,回家也没事干,不如呆在学校里。
林驿桥不由笑了笑,说:“他是很忙。”
“总之就是羡慕那些长得好体育又好的男生啦,都不用自己追女孩子,女孩子个个都追着他跑。”张兴看了一眼林驿桥,笑着说,“当然桥兄你也很受欢迎,就是你太冷漠了,女孩子连带话都不敢让人带,都说你一心向学,敢打你主意要天打雷劈——就算不被天劈,可能也会被校长劈。”
林驿桥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你们俩是真的很受欢迎。我们班女孩子每天讨论就是你们俩。”六班的柯柯凑过来说。
“对啊,我们班女生也是。”张兴说,“她们可搞笑了,还分派呢。”
“什么派?”柯柯好奇。
“席雨眠更受欢迎派和林驿桥更受欢迎派,还有一派更搞笑,叫什么守护席雨眠和林驿桥的友情派。”
林驿桥听张兴越说越起劲,只觉得他口若悬河,没一句真话,权当他开玩笑打趣自己了。
林驿桥从头到尾没把自己的八卦当真,可却认真地听了关于席雨眠的所有事情。原来席雨眠在女生当中那么受欢迎,这样不间断的有人表白、暗示的情况下,他能坚持多久不谈恋爱呢?
林驿桥想到这些,不免想到假如席雨眠真的谈恋爱了怎么办。大概就是每天早出晚归,周末也和女朋友一起度过吧。说不定为了多点和女朋友相处的时间,他都不住宿了。
林驿桥不可抑制地感觉心情低落起来。席雨眠谈恋爱那天,可能就是他们好朋友的关系疏远的那一天吧。人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当他有更重要的人时,朋友只能放一放了吧。
希望……只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些。
18日,林驿桥去左海考试的那个周六早上,张敬、席雨眠和何资奕三人在学校操场上打篮球。快到中午的时候,张敬提出不如一起去外面饭馆搓一顿。
“饭馆?你小子有钱了啊?”
“我爸买彩票中奖了——”
“哇!这么厉害?中了多少?”
“就一百块。”
“还以为一百万呢。”席雨眠掀起篮球服擦汗,还没放下来,张敬的爪子就伸过来,在他腹肌上揉了揉。